第10章 近親的欺凌(第2/3 頁)
摜壞了,由他賠,現在瓶子是你親手摜壞的,他說話不算話,不承認是和你打賭的,你就上當了。以後要聰明些。”
母親的話雖語重心長,可我既感到委屈,又十分懊惱和生氣。不過我始終認為我沒有錯。是他這個二伯父不是人,說話不算數,他才是真正的孬蛋呢!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犟脾氣,寧折不彎。
從那時起,這個被摜碎的瓶子就一直碎在我的心裡,成為我童年記憶中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痕。它時刻提醒著我,這個世界並不總是如我所願,大人也並非都是可靠的。但同時,它也讓我學會了在挫折中成長,在困境中堅守自己的信念。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漸漸長大,那些童年的往事也漸漸遠去。但每當我回憶起那段時光,心中總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那是對童年的懷念,對父母的感恩,也是對自己成長的感慨。
我知道,那些經歷都是我人生中寶貴的財富,它們塑造了我,讓我成為了今天的自己。
在歲月的長河中,小甄莊如同一個安靜的港灣,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與回憶。小甄莊現在有九戶人家,後來不知是哪一年,在莊臺西首低處插進了一戶姓邵的人家,使小甄莊組成了由十戶人家的莊子。斜對著小甄莊,隔著永豐河,在東北岸的邢莊也有十來戶人家。這二十來戶人家組成了一個生產隊。
在人民公社體制時期,生產隊是一個最基本的生產核算單位。只要是一個生產隊的人,天天門一開就有見面和共事的機會,誰家有個什麼事,馬上全隊人都知道。生產隊的隊長、會計是老百姓天天見到的官。
一個生產隊每天社員幹什麼,給多少工分,田裡種什麼、什麼時候種、什麼時候收……都由生產隊長說了算。老百姓稱他們為“土皇帝”。莊子東頭的二伯父甄成懷就當過這樣的“土皇帝”。
從親緣關係的角度來看,二伯父是我們家最近的親屬,他和我父親同稱一個人為爺爺(甄氏三兄弟中的老大:甄華瀛)。而且,他的母親和我的奶奶還健在,兩家人實際上就是一家人。幼兒時,我印象中這二伯父還經常親我、抱我。那時候的他,臉上總是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彷彿春天的陽光,讓人感到無比的親切。
然而,不知從何時起,現在的二伯父卻經常和我的父母不睦,甚至還時常發生爭吵。
有一年深秋,父親上河工了。那時候,上河工不是能早出晚歸的,而是一去就要很多天,等水利工程結束時才能回來。一般工地離家都是幾十里路程,有時甚至到上百里、幾百裡以外。父親那時年輕力壯,每年都要出水利工,也就是上河工。
那是一個寧靜的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村莊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二伯父卻在這個時候,做出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栽在奶奶自留地田頭的樹拔掉了。
奶奶得知後,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奶奶是他的親嬸孃,是長輩,當然理直氣壯,毫不客氣。她邁著堅定的步伐,去找二大爺問為什麼。
“成懷,你為什麼把我栽的樹拔掉了?這樹栽在我的自留地田頭,礙著你什麼事了?”奶奶的聲音中帶著質問。
二伯父被問得無言以對,他的眼神閃爍著,似乎在尋找藉口。“老嬸孃,我陪你去看看,重新栽起來就是了,你不要吵。”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奶奶信以為真,就陪著二伯父一起到了田頭。田頭外面就是護莊子的河,大約有 1.5 到 2 米深。河水在夕陽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彷彿一面巨大的鏡子。到了田頭,二伯父假裝栽樹,趁奶奶不注意,一把將奶奶推到了河裡。
那是一個深秋的傍晚,河水已經很寒冷了,奶奶在水裡掙扎著,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無助。“成懷,你這是幹什麼?快拉我上去!”奶奶的聲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