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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月當空,蟲鳴入耳。
斐玉塵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大石頭放到桌上,十分真誠地同清遠道:「這個給你。」
那石頭臉盆大小,黑得十分均勻,表面卻坑坑窪窪,長得比路邊隨處可見的大石頭都磕磣。清遠抬手按在石頭上,覺得這東西瞧著有點眼熟。
摸起來的觸感和普通石頭沒有什麼區別,於是猶豫著開口試探道:「師兄,這石頭是有特殊功效?」
斐玉塵搖頭。
清遠又問:「能煉丹?」
斐玉塵接著搖頭。
清遠再問:「能鍛化法寶?」
斐玉塵應:「都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功效,但師弟定然能用得上它。」
眼見斐玉塵信誓旦旦,清遠將信將疑地「唔」了聲。接著想到了第一次下山做任務時去的劍鳶城參加的那場拍賣會。
「這石頭該不會就是花了兩千五靈石買回來的那塊吧???」清遠驚呼道。
斐玉塵趕緊沖他使了使眼色,奈何清遠太過震驚,以至於說話速度十分快,斐玉塵才擠眉弄眼,他已經將整句話吐出。
坐在一旁飲酒的君墨白聞言出聲道:「兩千五買一塊石頭?」
斐玉塵乾笑:「哈哈。」
君墨白:「以後你每月供給都先放我這裡。」
斐玉塵:「好,別說供給,就是我自己都放師尊那。」
君墨白執杯呡了口酒遮掩神色。
清遠則是無聲咳了咳,內心十分後悔大晚上為什麼要過來喝酒。
因著斐玉塵一句話,沒多久清遠就抱著石頭起身告辭。
院裡就剩師徒二人,君墨白溫著的酒還剩大半壺。
夜風將白日裡的餘熱吹散,吹亂了兩人的墨發,斐玉塵伸手勾過酒壺,一口灌了大半,餘下的連壺帶酒遞到了君墨白麵前。
白玉壺質地溫潤細膩,捏在瓶身上的手指指節分明,君墨白伸手蓋在斐玉塵手指上,微用力一拉,將酒壺扯到面前,手傾斜,嘴一張將餘下的酒一口飲盡。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熱意從瓶身往外擴散,斐玉塵盯著君墨白上下滾動的喉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酒壺被放回桌上,揮手間有幾滴酒液從壺嘴掉落,順著下顎線一路滑到鎖骨處。
斐玉塵微彎下身,側頭貼著君墨白耳邊道:「師尊,你故意的。」
說罷手一抬,將人抱回了房間。
屋裡只點了一盞燈,光線十分昏暗。
斐玉塵往床邊走去,背對著燈火陰影落在君墨白臉上,君墨白抬手戳了戳斐玉塵起了紅暈的臉頰,腦袋一歪,帶著薄暈的臉頰在燈光中露出大半。
床簾落下,不大明亮的燈火被揮出的氣流熄滅。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從床簾中傳出。
許久以後,只聽斐玉塵啞聲道:「師尊,這樣下去我怕是等不到後天晚上了。」
又過許久,斐玉塵伸手拿過床旁矮桌上一早就準備好的兩張帕子。
帕子被揉成一團丟出以後。兩人細碎的交談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第二日,兩人起晚了,於是第三日兩人也起晚了。
六月初三,晴,風吹垂柳,魚躍吻蓮。
拿了請帖的客人天才剛亮就到了玉竹派山腳。
上山喝了茶以後,迎客的弟子們笑眯眯地將客人引到了明月湖畔。
美酒靈果伴著緩緩拂過發頂的風,如此美景,只差一對新人。
斐玉塵院裡,佈置好的新房中。
兩件紅色喜服穿在斐玉塵和君墨白身上,展現出兩種完全不一樣風格。
君墨白面板白皙,紅色的喜服襯得人如白玉,墨色的發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