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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捏住貼在碗沿的湯匙,舀起一勺送了過去,接話道:「是我糊塗了,既然如此,師尊,讓我餵你喝藥吧。」
君墨白無奈地應:「又不是小孩子,喝藥還要人餵。」
說是這麼說,身體卻是實誠地靠了過去,張口將藥吞下。
一口就能解決的藥,硬生生分成了十多勺。
待藥碗見底,斐玉塵將空碗往矮桌一放,湊到君墨白眼前壞笑著問他道:「師尊,苦不苦?」
君墨白搖了搖頭。
「騙人。」斐玉塵應。
說罷一把托住君墨白的後腦勺,貼了過去,含含糊糊道:「我檢驗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苦。」
斐玉塵生來怕苦,舌尖往前一探,堪堪到了牙關就被激得皺起眉頭。
好苦。
苦味刺得舌尖發麻,人就要往後退,結果後腦勺被君墨白一把托住,改主動為被動。
原本只是舌尖苦得發麻,主導權被君墨白奪去以後,整個口腔中都是苦味,尤其舌尖最甚。
舌尖靈活躲避著草藥殘留的苦澀,還沒緩和一分很快又被新一輪的苦味卷過。
斐玉塵眯著眼,心裡半是歡愉半是痛苦。
太苦了,但又好甜。
許久以後,君墨白鬆開了鉗制斐玉塵的雙手。雙頰因為方才的親吻起了紅暈,連呼吸聲都粗重了不少。
他抬手擦了擦斐玉塵唇角的晶瑩,嘴角上揚,問他道:「檢驗出結果沒有。」
斐玉塵咂吧砸吧嘴,意猶未盡道:「還差些,我得再檢驗檢驗。」說罷又要貼上去。
被君墨白揮手給拍了開。
「貧。」
「你先躺會,我去把藥碗洗了就進來。」斐玉塵抓著君墨白的指尖親了親,如是道。
君墨白點了點頭,閤眼躺了回去。
在他二人膩歪親吻的時候,另一邊的清遠探頭探腦地在楚之秋院子外打轉轉,楚之秋覺得好笑,招手將人喚了進來。
清遠進院子以後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把來時路上在心裡想了許久的說辭拿了出來:「師伯,昨夜是我不注意讓師兄跑來了這邊,我……」
「不怪你,你過來可還有別的事?」楚之秋溫和地打斷他。
「師兄昨天剛醒,我看他這麼久沒回去,過來看看師伯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得過來。」清遠垂了垂頭,小聲道。
楚之秋應:「你大師兄身子好著呢,哪裡需要我照顧。那麼多天材地寶加聖果養了大半年,現在生龍活虎著,你不用擔心。」
聞言清遠鬆了一口氣。昨夜端了吃的回去,床上人沒了,桌上只留了一張寫有「我去找師尊,吃的麻煩師弟解決。」的條子。清遠當時是挺擔心的,他將東西放下後趕去楚之秋院子時,院內已經熄了燈,感受到院子有三道氣息後,他就回了自己院子。
原本以為今天白天楚之秋會將斐玉塵送回來,沒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影,這才趕了過來。
現下聽楚之秋這麼說,心底的擔憂也隨著那口氣散去,他抬手行禮恭敬道:「麻煩師伯了。」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開啟。
剛跨出門檻的斐玉塵滿頭黑線地看著前方十米距離不到的兩人。
楚之秋的院子比君墨白的大了不少,統共十幾間屋子,扣去書房,煉丹房之類的,還剩十間空餘的。
倒也不必非得在這間門口前叨嗑。
清遠上下打量了眼斐玉塵,見他確實生龍活虎,高興地打招呼道:「師兄。」
斐玉塵點了點頭,走近聊了幾句後清遠有事回了自己院子。
待送走了清遠,楚之秋突然出聲道:「我看了幾個日子,今年五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