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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欠揍地聳了聳肩,拉仇恨道:「張婉娘女士的前男友。」
司機的表情瘋狂又扭曲。
果然,這傢伙準備綁架他就是為了畫皮鬼那死女人。
沈憐語重心長道:「大叔,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連小學生都不如……要理智追星啊。」
「你他媽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你配得上我家影后?做夢吧你!」
「做夢的是你吧大叔,我給那死女人畫過眉刻過字,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想把他碎屍萬斷。
「讓我看看您都為我準備了什麼,唔,綁架標配的繩子,一把西瓜刀?外面是倉庫吧?我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呢。」
他開啟車門把司機扯到倉庫,細聲細語:「您現在可就自食其果了。」
從浴室裡出來的鄭清打著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場面似曾相識。
鄭清眼神晦暗,拿著車鑰匙衝下了樓。
一路上車速飆到最快,平常遵守規則的人闖了一個又一個紅燈。
他不想立碑。
沈憐拿著槍,上上下下打量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司機,像是在打量著一團待宰又不知道怎麼下手的豬肉。
他歪著頭,苦惱道:「我該把你怎麼辦呢?」
司機被堵著嘴,說不出話來。
「要不?我打110報警?」他低頭平視著司機的眼睛,看似平等地與他打著商量。
「將軍屍骨無人問,戲子家事天下知,對吧?你說你們這些腦殘粉又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親愛的影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沈憐誠摯道。
不過很顯然,勸一個骨灰級腦殘變態粉對偶像脫粉的難度難於上青天。
他聳了聳肩,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
熟悉的聲音。
倉庫的門被踹開了,醫生似乎總是在踹門。
鄭清面若冰霜地走進來,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又看著沈憐。
他站在那裡,想衝上去抱住沈憐,又生生忍住了。
沈憐看著醫生,小媳婦般地走過去,抱住了他。
「醫生,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看,我綁架了一個無辜的人。」他總是喜歡滿嘴跑火車,來試探一些有意義沒有意義的事情。
鄭清依舊面無表情:「這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知道你手機為什麼關機。」
「沒電了。」沈憐把手機從衣袋裡扒拉出來。
鄭清把他從懷裡推開,正色道:「沈憐,我再說一遍,我不想給你立碑。」
沈憐冷笑一聲,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開始解衣服的紐扣,全身上下都差不多脫了個精光,然後把在襯衫內部翻找出來的定位器扔向鄭清。
「你可真能耐。」
他又把衣服穿好,頭也不回地出了倉庫。
第61章 安託萬(五)
〔你真遠, 你叫我的心一直走〕
沈憐的鄰居家終於裝修好了, 於是沈憐又搬回了家。
他有些迷茫, 有些無所適從。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個晃神兒, 覺得自己真是疲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垂垂老矣的疲累――鏡子裡的我在笑,可我為什麼感覺自己在哭?
我背著沉重的棺材行在泥沼裡, 稍有不慎就會讓那些骯髒的泥點濺入心神,弄髒我漂亮華麗的衣服,雖然那衣服上爬滿了蚤子。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