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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繼續道:「然後呢?」
「然後等我爹急上幾天,你再告訴我爹我害了相思病,然後我就能嫁給你家隔壁的唐秀才啦。」
沈憐想著這姑娘是真心喜歡那個唐秀才,畢竟說到他時,自稱都從「本小姐」換成了「我」。
「我前天還看見他抄了風家的書,被人吊著打。」
楊小姐急紅了臉:「這……這怎麼能算抄呢,寫書人的事,怎麼能算抄呢!」
沈憐無語。
「喂,窮鬼,你還想不想要銀子啦,快去對我爹說!」楊小姐把碗遞下去,拉好了紗帳。
沈憐出了房門,看著一臉焦急的楊老爺。
「沈大夫,小女怎麼樣?」
「我看這病勢轉沉,今宵欠好啊。」(注)
一滴汗從楊老爺臉上落下來。
沈憐又補充了一句:「楊老爺莫急,待我回去再配上幾味藥,看看能不能治好令千金的腦子。」
楊老爺便千恩萬謝地送了沈憐出了門。
沈憐走在石橋上,想著自己本來是做好了看恐怖大片的準備,卻買錯了票看了更恐怖的狗血言情劇。
算了,自己的人生都理不清,哪管得他人的事。
橋下碧波蕩漾。
雞毛蒜皮、情情愛愛、蠅營狗苟、和別人較一較錙銖,人活一輩子,有什麼意思呢?
沈憐扔了藥箱,從橋上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註解:看這病勢轉沉,今宵欠好。――《牡丹亭鬧殤》(第二十回 )
當時順口想到這句話就用了,後來標註的時候翻出處翻到我頭疼2333(苦笑)。
您的好友沈憐繼續使用技能:「作死」。
還是熟悉的配方。
第22章 蒲松齡與幹寶(五)
要喉痙攣了,沈憐想。
四周一片靜謐。
〔其草多條,其狀如葵,而赤華黃實,如嬰兒舌,食之人不惑〕
食之人不惑。
沈憐泡在水裡,意識模糊,眼前竟有了走馬燈。
幼兒園裡,一個小朋友笑嘻嘻地叫他「憐憐」。
他好像撇了撇嘴,威脅著「再叫我憐憐我就揍你」。
咦,記憶裡有那個小朋友嗎?
誰知道呢,既然忘掉了,就說明忘掉的東西不重要。
「傻逼!」
誰在叫他?管他呢,反正要死了。
鄭清穿著道袍,拿著「神算」的布幡,準備過河化緣要飯,卻老遠兒看見一個人扔了箱子往河裡跳。
真稀奇,這人他認識,還欠他一條命呢。
「傻逼!」
他喊了一聲,扔了布幡跑過去,也往河裡跳。
還好會游泳,技術過硬,愣是把人撈了上來。
沈憐這傻逼已經昏迷了。
他把這傻逼放平,迅速拍肩看是否可以喚醒,同時指測有無脈搏,然後耳朵靠在傻逼鼻部,同時觀察胸廓有無起伏。
還好,有心跳,雖然呼吸微弱。
手指探入沈憐口腔颳了幾圈,檢查有無阻礙呼吸的異物,然後右手託頸左手抬額使其呼吸道敞開。
手臂伸直,右手在下,左手交叉按在右手上,左手手指從右手指縫伸下去卡緊並且抬高右手手指,用掌託部位在劍突上兩指位實施衝擊性按壓,按壓深度5-7,並且頻率為一分鐘90次左右。
30次後鄭清傾下身,捏緊沈憐的鼻子,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唇把沈憐的唇完全包住,以確保不漏氣,再用力吹進去。
嗯,吹氣球的感覺,證明氣體已經順利送進肺部了。
重複兩次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