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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盯著她:「那個神婆死了吧?」
「當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沈憐是誰呀。」
是個沒心沒肺的狼崽子,睚眥必報得厲害。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死了?」
「他非說你死了,我哪兒知道呀……」
「王妃是誰殺的?」
「王妃沒死呀……」畫皮鬼尾音未落,就看見沈憐從書房出來,看著他們兩個。
他有些不被對手尊重的氣急敗壞:「你們真當我是聾子呀?」
鄭清和畫皮鬼笑出了聲。
然後鄭清看著沈憐:「沈憐,別裝了,我知道你失憶了。」
沈憐有點意外,但潛意識裡又覺得被看出來理所當然,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聽說我以前喜歡你?」鄭清加重了「聽說」和「以前」這兩個詞的讀音,「聽說是聽誰說的,畫皮鬼嗎?」
「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沈憐反思道,「我確實是聽畫皮鬼說的。」
畫皮鬼愣了愣,詫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喜歡他了!」兩人一鬼面面相覷。
沈憐很不禮貌地指著畫皮鬼 :「說我為這傢伙殉情的人是誰?說我只喜歡這傢伙不喜歡你的人是誰?」
畫皮鬼也指著沈憐,好好的一個絕世美人偏偏像是潑婦罵街:「我就隨便說說你這個沒腦子的還真信啊!丟不丟人啊!鬼話你都信啊!那幅芍藥不知道是誰……」
沈憐猛地捂住畫皮鬼的嘴:「你閉嘴吧你!」
畫皮鬼不甘示弱地瞪他。
鄭清坐在椅子上,無奈道:「你們能先幫我把繩子解開嗎?」
一人一鬼啞了火。
待沈憐剛把鄭清的繩子解開,鄭清卻猛地站起,把一張道符貼在了沈憐的額頭上。
沈憐差點歪倒在地上,被鄭清一把撈起。
「你幹什麼?」畫皮鬼驚呼。
鄭清面無表情。
「治病。」他說。
相信科學的西醫用起了封建迷信主義。
他半摟著沈憐,把他放在床上。
然後他扭頭看畫皮鬼,道:「我們出去看一看這個村子吧,他一會兒就醒了。」
他們細心地給沈憐關上了門,結伴出去。
當然,是畫皮鬼施了幻術,防止村民看見他們。
兩個人走在小路上,看著來來往往辛勤種作的村民。
「你不覺得這個村子陰氣很重嗎?」
畫皮鬼指著良田美池道:「當然,這裡面埋了好多冤鬼了。」
鄭清皺了皺眉,道:「你不覺得是這池子裡沖天的陰氣讓你忽略了這個村子裡其他人的陰氣嗎?」
畫皮鬼愣在那裡。
鄭清轉身道:「走吧,沈憐那傢伙應該醒了。」
沈憐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掀開了頭上的道符,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剛好鄭清推門進來,揶揄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裡吧,我的任務是離開。」
沈憐笑:「我的任務是留下。」
鄭清愣住了。
沈憐大笑:「騙你的!我可能因為失憶輪空了,或者在失憶的時候不知不覺把任務做了。」
「走吧。」兩人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當天晚上趁著月黑風高,二人一鬼離開這個村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路上的時候,沈憐突然問鄭清,問他是怎麼來這個村子的。
鄭清說:「你還記得《桃花源記》嗎?」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