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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山風畫屏風,外面就是宴會廳,徐嬌依心驚膽戰,臉紅著,推著嚴宥南胸膛,「放,放開我。」
嚴宥南一手插著西裝褲口袋,一手摟著徐嬌依的腰,低著眸子,「怕什麼?」
徐嬌依眼神一直注意著那扇屏風,生怕有人過來,嗓音因為害怕微微打顫,「當然是怕別人過來看到我跟你,跟你這樣。」
嚴宥南一臉閒適,「看到又如何,我說你摔倒了,我拉了一把,別人也會信的,徐嬌依。」
徐嬌依下意識反駁,手死死抵著嚴宥南的胸膛,「怎麼可能會信?」
嚴宥南突然低頭,湊近她頸間聞了下,笑意略低,「徐嬌依,別人不知道我跟你的那一夜,只當我是嚴齊的三叔,也是你未來的三叔,即便見了,也不會想歪的。」
那一夜……那一夜,真是操蛋的一夜。
徐嬌依想哭。
嚴宥南微微低著頭,他呼吸很熱,俱噴拂在她頸側,又癢又燙,徐嬌依歪著頭,欲哭無淚,「三…三叔,你是不是故意過來讓我難堪的,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我認錯行不行?」
三叔?嚴宥南勾唇笑了笑,還真的是不喜歡這個稱呼。
「怎麼說?」
徐嬌依發覺自己根本掙不開嚴宥南的手,索性放棄了,她哭喪著臉,「這裡離宴會廳就一扇屏風,但凡有人路過這個屏風就能瞧見即將身為嚴齊未婚妻的我在你懷裡,這難道不是讓我難堪嗎?」
「怎麼會?」嚴宥南低頭瞧著徐嬌一直半閉著眼,一副驚恐不已的小白兔模樣,他薄唇彎了彎,「你說要就那一夜跟我認錯?認什麼錯?那一夜我們不是都很愉快嗎?」
那一夜……徐嬌依窘地抬手捂臉,「別提那夜的事行嗎?」
嚴宥南狀似感嘆,嗓音帶有幾分遺憾,「看來那一夜你似乎不是很滿意,連提都不讓我提。」
「沒有的事——」徐嬌依下意識否認了,等到話出了聲才察覺到被套話了,略略氣憤的抬頭,猛地對上嚴宥南一雙似笑非笑的臉,她又猛地扭過頭,紅著臉,「你怎麼能套我的話!」
她這道話剛落,有人似乎朝屏風這邊過來,徐嬌依餘光瞧見了,她立即嚇得臉色泛白,也不顧嚴宥南套她的話了,手揪住嚴宥南的西裝袖口,變臉似得可憐巴巴地說道:「嚴宥南有人過來了,你鬆開我好不好?」
要是真被人看見她跟嚴宥南抱在一起,那她今晚回去可以用一根白布上吊了嗚嗚嗚。
嚴宥南歪了歪頭,看向屏風外,他手沒松。
徐嬌依眼見著那人就要越過屏風了,嚴宥南也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她五官都皺在一起,一會索性十分乾脆閉上眼等死了。
不過在那人一隻腳越過屏風時,嚴宥南人先一步,握著她手腕把她拽進了左邊男廁,腳踢開了一個隔間門,隨後走了進去。
等隔間門關上,嚴宥南才鬆了禁錮她的手。
徐嬌依察覺到腰間一鬆,立即拉開隔間門就要跑,但有人進來男廁,她又猛地退了回去,死死拉著隔間門。
身後嚴宥南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咬在嘴角。
他低低笑了兩聲:「怎麼不出去了?」
徐嬌依把門鎖上,沒回頭,紅著臉不打算理會嚴宥南。
她額頭抵著門,閉著眼,心一點也靜不下來。
嚴徐兩家聯姻在即,她父母不可能突然變卦要退婚,嚴家也不會,她只能跟嚴齊結婚,然後天天面對一夜情物件嚴宥南。
徐嬌依頭疼的要死掉了。
煩悶之際,她鼻尖嗅到一縷煙味,徐嬌依扭頭,就見嚴宥南穿著板正考究的深色西裝,靠著廁所隔板,半闔著眸,薄唇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睨著她。
視線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