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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促狹的意味非常明顯。
樓月西耳朵尖都紅了。
他伸手奪過賀烈手上的內褲,訥訥道:“給你買的。”
說完就想向前走。
賀烈聞言愣了愣,隨即笑得更邪氣,他腳尖一踢,購物車便向側前方滑去堵住樓月西的去路。
“看來照顧得很用心。”他逼近樓月西,看著他紅透的耳尖莫名心癢。
不過他忘了,逼急的兔子也會咬人。
“賀隊,你、你原來的都快沒有彈性了。”樓月西擰起眉毛,開始說教,“這樣對健康也不好……我回去就給你丟了。”
如果忽略他紅透的臉,他嚴肅的表情很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好不容易把它穿松,讓它能順利找到位置。小少爺說丟就丟?”
樓月西威脅人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纖密的眼睫抖動得像是幼鳥的絨毛,賀烈忍不住繼續欺負他。
樓月西臊得推著車就走了,賀烈老神在在地跟在後面。
結賬的時候收銀臺前面排著很長的隊,他們斜前方的一個男人正站在花花綠綠的貨架前仔細挑選著什麼。
“……你喜歡什麼味道?”他壓低聲音問前面的年輕女性,“超薄還是螺紋?”
那女生紅著臉掐了他一把:“你盡說渾話!”
兩人也推著手推車,裡面東西堆了不少,還有成套的碗碟杯具,顯然是一對新婚夫婦。
賀烈移開目光,就見樓月西也剛把視線收回來。
他看著樓月西黑髮裡露出來的紅紅耳朵尖,心裡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同居啊……
兩人同住了大半個月,賀烈身體素質極強,右手上的傷很快結痂拆線了,只是左肩傷到了骨頭,還得多養養。
他這模樣一時半會兒參與不了任務了,楊局心疼他,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
“你師父也結束雲遊回慶烏山了,你回去一趟看看他老人家吧。”
賀烈自傷好後從慶烏山下來就沒回去過,算算也快大半年了,正好他還有事要請教玄雲道祖。
他對樓月西說:“你體內的陰氣我師父也許能解決,你也和我去。”
自兩人同住一室後,賀烈注意到很多細節。樓月西的生活作息非常規律,晚上幾乎不出門,就算是兩人散步也大多在八九點鐘就回了屋。
賀烈身上還殘留著慶烏山上的痕跡,他睡得格外早,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直到有次他半夜醒來,發現周圍一絲光線也沒有,他才發現樓月西入睡之前會將客廳、臥室所有的窗簾拉好,甚至連衛生間裡的也是。
窗戶密閉,連一絲風也無。
整個房間像是一個密閉的黑盒子,無端恐怖。
“賀隊……抱歉。”
樓月西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賀烈回身,就見樓月西輕輕地掀開窗簾的一角,純澈的月光如水般傾瀉,照亮他的臉。
白得發青。
宛若屍體。
“今天十五。”
卦
農曆六月十五, 月圓。
樓月西聲音有些低落。
濤之起也,隨月盛衰。實際上,隨著月的陰晴圓缺改變的, 還有陰陽之氣。
月圓之夜, 無疑是陰氣最盛的時候。
樓月西將窗簾拉得大開, 轉過身背對賀烈:“賀隊,有時候我覺得,我已經不是人了。”
“我像個怪物。”
他伸出手指,肢體末端最容易出現異化,果然,附著的面板血肉已經呈現半透明狀,揹著月光, 能隱約看見其中的指骨。
月光綽綽, 他的身影更顯單薄寂寥。
“說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