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3 頁)

十字架。&ldo;為什麼不呢?&rdo;他說，&ldo;你也沒什麼可損失的了。&rdo;

我內心充滿了怒火。&ldo;誰?&rdo;我把槍對準他的太陽穴。不管是誰，等馬特到的時候也都離開了。我們到底怎樣才能找到他?

&ldo;可能是好幾個人。我有很多朋友可以幫忙。&rdo;尤里得意地笑著。他在捉弄我。我轉身避開他，這樣他就看不到我的臉，看不到我的絕望，看不到我內心的恐懼。

很多朋友。我腦中醞釀著一個想法，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不管尤里認識的內部人士是誰，肯定知道馬特的身份。如果潛伏間諜小組高度機密，那麼他們不應該對所有人隱藏起他的身份嗎?

還有我們婚禮上的那些特工呢?同時聚集在同一個地方。或許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機密，或許我們對這個專案的理解有誤，或許……

雙面間諜德米特雷。這個名字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把其他想法都擠走了。雙面間諜德米特雷，他來自首，坦白說美國有數十個潛伏間諜小組。我們認為他是雙面間諜，是俄羅斯人派來混淆視聽的。但他是對的，不是嗎?如果我的婚禮上有那麼多間諜，他就是對的。

他說的是實話。

我絞盡腦汁，回想他還說過什麼。還有哪些說法與我們已知的資訊不符，所以我們都直接忽略，當作誤導資訊了?

他說潛伏間諜的名單由間諜管理者隨身攜帶。隨身攜帶，在他們的身體上。

我看了看尤里。腦子裡亂糟糟的，我把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資訊碎片拼接到一起‐‐名字隨時隨地存在間諜管理者的身上。我們一直相信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情報是真的：名字是以電子形式儲存的。我忽然領悟到一件事。

會是這樣嗎?我移開視線，看著他的臉，終於舒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從他的臉上能看出來。他意識到我知道了。他臉上寫滿了無助，就像過去幾周我的感受一樣。他被綁在椅子上，沒法把它藏起來，也不能保護它。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向他身邊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直到站到他身前，他別無選擇，只能抬頭盯著我，徹底暴露了，他脆弱不堪。我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恐懼愈來愈深。我抓住那個吊墜，看著它，看著金色十字架的外形，打量著它。我把它翻過來，看到四顆小螺絲。

我伸手抓住吊墜，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猛地用力從他脖子上拽下了吊墜。他的脖子猛地向前一彎，隨著拉斷的項鍊掉到我的手上，又向後一仰。

&ldo;就是這個，是不是?&rdo;我說，沒等我再次說話，就聽到身後咔嗒一聲‐‐有槍對準了我。

第21章

我徹底僵住了。有人進屋了，我卻沒有聽到。馬特走後我們沒有鎖門，是吧?

尤里歪著腦袋，從我身側看向房門。看他的臉色應該是認識來人。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令我一陣驚慌。我要死在這兒了，就在這兒，現在。

我僵在那裡，等著對方開槍。我不敢轉身，不敢看那個將要殺死我的人。

尤里此時笑得更燦爛了。我看到他的牙齒，歪歪斜斜，有著黃色的牙漬。他張嘴說道：&ldo;你好，彼得。很高興見到你。&rdo;

彼得。

我聽到這個名字，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可能。可能嗎?我慢慢地轉過身‐‐褶襉褲、休閒鞋、眼鏡，還有一把左輪手槍對著我。彼得。我本能地扔掉手中的槍，舉起雙手，向後躲開他。

奧馬爾說情報中心有個內鬼，是我的同事;尤里說他們有人可以登入&ldo;雅典娜&r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