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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警方讓我多加小心。&rdo;我自嘲地說。

高畠聳了聳肩膀，似乎還笑了笑。不過，他的嘴角雖然在笑，但目光中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ldo;所以說，我們現在討論採取什麼對策，似乎很難啊!&rdo;

&ldo;行長要是想採取對策，倒是有辦法。&rdo;

高畠揚起粗粗的眉毛，他的偏分頭中已經有了依稀的白髮。我給他的杯中斟滿冷酒。

&ldo;行長，您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原行長藤枝在支行任職剛滿一年就調回總行?為什麼東京矽公司恰恰在他走後一個月就破產了?&rdo;

高畠盯著杯中的冷酒，沒有答腔。

我繼續往下說：&ldo;藤枝部長事先就知道信越原材料公司已經陷入僵局，他在利用這一點。&rdo;

&ldo;你是說我中了圈套了?&rdo;

&ldo;下週總行要召開高階幹部會議吧?&rdo;

&ldo;是的。&rdo;

高畠的目光中一片迷茫，臉色煞白，沒有任何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那雙眼睛才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情目光。

&ldo;真是個累人的話題啊!&rdo;

&ldo;對不起，行長。&rdo;

&ldo;不，不是你不好。背後的指揮人物是佐伯。&rdo;

我對高畠的準確推測感到吃驚，這是長期生活在權力機構中產生的獨特嗅覺。

他如此穩健、厚道的人格，竟然能養成這種嗅覺，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高畠意味深長地望著我。

&ldo;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你和藤枝先生不是同一所大學的前後校友嗎?&rdo;

&ldo;我按照自己的原則辦事。&rdo;

&ldo;是啊，現在像你這樣的人不多見啊。說句實話，你這種人既讓人羨慕又讓人擔心。今後你還會遇到讓你輕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這個思想準備好些。&rdo;

&ldo;行長，你是哪一種人?&rdo;

&ldo;我嗎?我也想獨善其行，根據自己的判斷辦事。說實話，我也幹過讓你輕蔑的那種事情，遊戲人生的時候也不少。&rdo;

&ldo;再也不能在歧途上執迷不悟了。&rdo;

&ldo;你是說東京矽公司的事情吧?我一定盡力而為。&rdo;

&ldo;好!&rdo;

&ldo;你可真行啊!&rdo;

高畠抱著胳膊，凝視著屋頂，臉上重現半年前那個下午坐在行長座位上那種嚴厲的表情，

&ldo;我當時的決定是錯誤的吧?&rdo;

&ldo;這我說不清楚，但從那天起，北川副行長所採取的行動顯然是錯誤的。&rdo;

&ldo;真對不起柳葉先生啊!說實在的，我真沒想到北川副行長會幹那種事情。&rdo;

&ldo;也許本來就不該信任他。&rdo;

他一時語塞，像要說&ldo;我服了你了&rdo;似的，嘴角浮出笑意。

他突然斂起笑容，神色認真地對我說：&ldo;你剛才說北川君是因為與幕後人物有聯絡才被謀殺的，他偷你的資料也是受那個神秘人物指使，可那個人物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控制了他呢?&rdo;

&ldo;金錢。難道不是嗎?&rdo;我略加思索後對他說。

高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觀點。高畠還不知道新橋的&ldo;陌路人&rdo;酒吧這件事。我認為這家酒吧的資金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