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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他的什麼人啊？&rdo;山口惠子苦澀地說，&ldo;什麼人都不是。&rdo;

&ldo;不，你是他的女人。&rdo;

&ldo;他有女人。&rdo;

&ldo;至少是情人吧。&rdo;

&ldo;情人也不是。&rdo;山口惠子淒涼地說，&ldo;充其量我是他的一匹馬……&rdo;

徐德成聽她們姐妹的對話，首先排除是演戲，說的是實情。假若真是這樣，鬍子綁錯了票，角山榮也不會贖人。

&ldo;姐，我們怎麼辦？&rdo;

山口枝子望眼徐德成，似乎看到一點希望，面前這個人不十分兇惡。她出乎徐德成預料用中國話說，而且很流利。&ldo;守備隊俘虜了你們什麼人，要用我們姐妹來換？&rdo;

&ldo;你會中國話？&rdo;他驚奇道。

&ldo;我在中國長大，姐姐在日本……&rdo;山口枝子講她們的姐妹的身世，動情處落了淚。

徐德成對日本人的仇視水似的淡了，他把面前的女人和日本校長截然分開了，尤其是山口枝子用當地的方言講話，濃濃的鄉音喚起他的同情。

第三章警探秘查(4)

山口枝子說姐姐從北海道來中國找她，母親臨終前叮囑惠子一定找到妹妹。山口枝子五歲時被日本浪人帶到中國東北，落腳奉天，後來那個浪人病死，她一個人在關東流浪。山口惠子聽說妹妹在亮子鎮一帶，便來找，遇到同鄉角山榮，他幫助她找妹妹，她也成了守備隊長的情人。找到了枝子，她正要去哈爾濱發展。

&ldo;走吧，姐。&rdo;山口枝子說。

&ldo;我、我……&rdo;山口惠子支吾道。

&ldo;我什麼呀，你是離不開角山榮？&rdo;

&ldo;我們已經分不開啦。&rdo;山口惠子挽留妹妹，說，&ldo;你也別去哈爾濱了，角山榮答應幫你找些事做，守備隊裡有的是事情做。&rdo;

&ldo;你是他的什麼人啊？&rdo;

&ldo;女人！&rdo;山口惠子承認得乾脆，但讓人覺得含糊不清，女人包含太多的東西，夫人、小妾、情人、玩偶都屬於女人的範疇。作為妹妹的山口枝子，一時不理解姐姐說的女人全部含意，獨自去了哈爾濱。三年過後的今天，她來亮子裡看望姐姐，沒想到捲入一個衝突的旋渦，與守備隊有仇的鬍子綁架姐姐把她一起綁來了。

&ldo;你是他的女人。&rdo;危難時刻，山口枝子重複當年姐姐的話，不料姐姐卻說她是角山榮的一匹馬。

&ldo;他不會救一匹馬。&rdo;山口惠子說。

對鬍子講述，是無奈之舉。山口枝子憑直覺，徐德成這個鬍子有別於其他打家劫舍的鬍子，找不到兇殘的神色，會日語說明他有文化。文化人大多心地比較善良，容易溝通。

&ldo;用我們倆換不回來你們的人。&rdo;山口枝子說。

徐德成瞥眼山口惠子，意思是角山榮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ldo;枝子說得對，角山榮孝忠天皇……&rdo;山口惠子講日語，她說角山榮是一個軍人，他沒有兒女情長，更多的是尊嚴、職責，說，&ldo;他寧舍掉我們，也不會放走你們的人。&rdo;

徐德成一時作難了，假若事實如她們所說，換不回來人的後果相當嚴重。鬍子換票不成，毫不猶豫地撕票。即使坐山好動了惻隱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