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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定查出姐姐的死因。&rdo;山口枝子正顏厲色，丟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角山榮面部肌肉抽搐，他抄起電話：&ldo;喂，警察局嗎？陶局長，你馬上到我這裡來，火速！&rdo;

陶奎元策馬急忙走進守備隊，前後一袋煙工夫（一刻鐘左右），短短的時間裡，角山榮叫陶局長做一件事。

&ldo;隊長，她是你們日本人……&rdo;陶奎元心存疑慮道。

&ldo;只因為她是日本人，我才叫你去逮她，最後殺了她。&rdo;角山榮惡狠狠地說，&ldo;一定殺掉她。&rdo;

&ldo;罪名是？&rdo;

&ldo;為匪。&rdo;

陶奎元清楚了角山榮為什麼要殺掉山口枝子，他說她當鬍子，女扮男裝當土匪。守備隊是看護鐵路的，無權插手地方事務，所以要警局來辦此事。聰明的陶奎元猜想事情並不這麼簡單，角山榮要殺掉山口枝子大概與兩件事有關：山口惠子之死和關押在守備隊部的鬍子給人救走。

&ldo;陶局長，你很猶豫。不情願為我辦這件事？&rdo;

&ldo;不不，為您辦事是隊長看得起我。山口枝子總歸是日本人，警局對她動手，怕引起麻煩。&rdo;陶奎元想推辭掉。

角山榮說她現在是女扮男裝，沒人認出她的真面目，加之，她在遼西來綹子幹過，殺她你有一百條理由。

第九章村野奇情(8)

&ldo;我的意思是能否有個折中的辦法。&rdo;陶奎元躲事兒，說，&ldo;打傷她，或是轟走她。&rdo;

&ldo;沒有折中，只能叫她死。你對山口枝子不瞭解，她野馬一樣剛烈，用你們中國成語形容，桀驁不馴。她來滿洲後，嫁給俄國花膀子隊梟首，再後來投身匪群，馳騁滿洲原野。&rdo;

&ldo;如此出色女人，隊長為何執意要殺她？&rdo;陶奎元假裝不解道。

&ldo;這是我們個人的恩怨，你就不必問那麼多了。你要以為匪的罪名捕獲她，然後殺掉，但不準對外說她是日本人。&rdo;

&ldo;按警方的慣例，首級要懸掛城頭示眾，殺一儆百。&rdo;陶奎元徵求的口吻道。

&ldo;你隨便。&rdo;角山榮說。

警察局的密探王警尉盯上了山口枝子，確定她落腳在郝家小店。亮子裡不經常響起槍聲，那個夜晚鎮上的某一部位，驟然爆起劇烈的槍響。

徐德成在營長室裡聽見槍聲的，作為守城部隊，夜晚的槍聲引起他格外的警覺。事實上，軍方已獲得警局今晚有一次行動的情報，具體做什麼不清楚，所以他派蔣副官密切注視警察局的動作。

&ldo;營長，&rdo;蔣副官進來道，&ldo;不出你所料，警察局的人傾巢出動，逮回一個人。&rdo;

&ldo;什麼人？&rdo;

&ldo;我從一個警察的口中套出，他說是一個鬍子。&rdo;蔣副官說。

一個鬍子？為逮一個鬍子興師動眾？會是哪個綹子的人？眼下三江境內，還有幾個綹子，成氣候的不過三兩個綹子。一般小綹子的人不敢輕易到鎮上來，除非像遼西來這樣局紅管亮的大綹子敢進城。徐德成說：&ldo;抓一個鬍子出動全域性警察，可見陶奎元的能耐（力）。&rdo;

&ldo;像似早被警察盯上了……明早槍斃他。&rdo;

&ldo;槍斃，沒審沒問的就草草地槍斃？&rdo;徐德成認為超常規，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陶奎元經常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