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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打鑼的病啦，你能幫把手嗎？&rdo;小香說。

&ldo;哎，只是我不會……&rdo;徐德龍從來沒摸過鑼鼓什麼的，他倒願意摸摸那東西。

&ldo;我用腳碰你，你敲一下鐋鑼。&rdo;小香告訴了他一種方法，鼓勵道，&ldo;你行，能做好。&rdo;

徐德龍坐在小香身旁，瞥見一雙穿繡著蝴蝶圖案的旗鞋，離自己的螳螂肚高筒靴很近。他眼都不眨盯著蝴蝶鞋，等它踩螳螂肚靴。不一會兒，蝴蝶鞋踩下螳螂肚靴，徐德龍緊忙敲了一下鐋鑼，當！

小香向徐德龍甜笑，繼續拉二胡。徐德龍眼睛不在影幕上，瞧著小香發愣。

演出繼續，操作&ldo;影人子&rdo;的蔣班主唱：敲山震虎我不怕，砸掉虎牙拔虎鬚。用腳踩住一……

徐德龍這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小香脫掉蝴蝶鞋的腳，放在自己的靴子上，腳趾摳著他靴沿上的腿，癢癢的像撞到腿上的一條魚。

&ldo;明晚你來麼？&rdo;小香淺聲問，腳傳出一種資訊。

&ldo;來！&rdo;徐德龍侃快地道。

小香悄悄掐下徐德龍腰部，向他表達了什麼，蔣班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驢皮影戲繼續演出，幕布上一身披盔甲的兵士舉起一把板斧，小香這次不是用腳，直接用手捅下徐德龍，他使勁敲鐋鑼一棰：當！

第七章搖身從戎(5)

鑼敲得恰到好處，蔣班主滿意地朝徐德龍點一下頭。

那夜，馬燈光透過窗戶紙，不明亮地映在丁淑慧身上。院裡驟然一聲乾咳，她身子一哆嗦，一段對話傳進屋來：

&ldo;當家的，還沒歇著？&rdo;

&ldo;時仿，出去人沒？&rdo;

&ldo;照您的吩咐，我一直沒錯眼珠地守著大門，沒見誰出去。&rdo;

&ldo;三星兩桿子多高，估摸戲也煞了，你早點睡吧，別忘把燈都吹嘍。&rdo;

片刻，映在丁淑慧身上的燈光消失，屋子一片漆黑。

驢皮影演出並沒完，小香挨近徐德龍小聲說：&ldo;明早，幫我洗幕布。&rdo;

&ldo;到哪兒？&rdo;

&ldo;河汊子。&rdo;小香說出地點。

3

馬灌啾河很長，河汊子又多，找一個揹人處不難。小香早早地到這裡，將洗乾淨的一塊白幕布鋪在河邊沙灘上晾曬。

&ldo;小香！&rdo;

徐德龍朝白布走去，目光尋找，低聲召喚。

河邊空蕩蕩，草地空曠曠，只有潺潺的流水聲，一隻小鳥在沙柳上鳴啁。

&ldo;小香！&rdo;

&ldo;在這兒。&rdo;

聲音從白布下發出的，他遲惑地瞅著白布中間凸起的部分，凸起的部分呈現人體仰躺輪廓。

&ldo;進到佈下來！&rdo;

徐德龍喜出望外，鑽進白布裡。白布頓時凸起更高，白布的邊緣在沙灘上伸縮。

&ldo;德龍，我好不好。&rdo;

&ldo;好。&rdo;

&ldo;哪兒好？&rdo;

&ldo;哪兒都好。&rdo;

&ldo;比你媳婦呢？&rdo;

&ldo;你比她會。&rdo;

&ldo;會什麼？&rdo;

&ldo;……&rdo;

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