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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隊長認定是坐山好乾的?&rdo;陶奎元需要弄清楚,守備隊長要求警署派密探尋找人質的下落,首先要知道是哪個綹子鬍子乾的。警署現在掌握一批鬍子的情況,例如,綹子的大櫃、報號、大體所在地點等等。這也是角山榮自己不派兵去找山口惠子姐妹的原因。
&ldo;坐山好綁架走她們後,傳話給守備隊,說是他們幹的。&rdo;角山榮說,&ldo;陶署長對鬍子比我們熟悉,找他們容易些,只要確定坐山好綹子藏在哪裡,守備隊出兵去解救人質。&rdo;
&ldo;隊長的事就是我的事,守備隊的事就是警署的事。&rdo;陶奎元巴結日本人,亮子裡的百姓背地裡說陶奎元舔日本人的腚,更有嘴損的說他舔痔瘡。日本人的屁眼兒是不是長痔瘡,草根百姓沒人看見過。
角山榮聽陶奎元的話舒服,也許是舔得舒服。
馮八矬子走進來,譚村長急忙問:&ldo;咋樣,陶署長怎麼說?&rdo;
&ldo;讓你等著。&rdo;馮八矬子瞥眼譚村長的腿部,竊笑。
譚村長這才發現自己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腳光赤著,說:&ldo;出來匆忙,太匆忙。&rdo;
&ldo;你像被狗攆了似的。&rdo;馮八矬子耍笑他。
&ldo;鎮上有沒有開門的鞋鋪,我弄雙鞋。&rdo;譚村長說。
&ldo;雞才叫二遍,哪家鋪子挑燈賣鞋?&rdo;
再說徐家大院,當家的徐德富率領全家老少撲打餘火,會點兒木匠活的佟大板子,卸下燒得破爛不堪的院大門,重新安上備用大門。管家謝時仿在院裡的轆轤把井前汲水,柳罐斗子倒進木水筲裡,擔在肩上一路小跑到大門前,有人接過水筲潑嚮明火。
院內公雞開始啼鳴。
&ldo;佟大板子,&rdo;徐德富差遣下人道,&ldo;老牛婆要走,你現在套車送她,順便把程先生接過來,多忙也得來,對他說昨夜傷了兩個炮手,一定多帶治紅傷的藥。&rdo;
&ldo;哎,哎!&rdo;佟大板子答應著,去馬棚子牽牲口套車。
&ldo;派個人和佟大板子做伴兒,深更夜半的,去鎮上有段路兒挺背。&rdo;徐德富對管家謝時仿說,&ldo;呆會你告訴全院人,有誰問起德成,就說去奉天串門。&rdo;
&ldo;嗯吶。&rdo;謝時仿應道。
撲滅了火,又安排妥當送走老牛婆曹氏,徐德富回到正房臥室,一層層解開腿帶子。夫人徐鄭氏從搖車子裡抱出幼兒夢地,放在炕口袋上,說:&ldo;雅芬請你給孩子起個名子。&rdo;
&ldo;等德成回來,讓他給起吧。&rdo;徐德富疊放好藍布腿帶子,問:&ldo;孩子大不大?&rdo;
&ldo;大胖姑娘,七斤八兩重,那個招人喜歡。&rdo;
&ldo;好,好。&rdo;
&ldo;雅芬人像瘦猴似的,生的孩子倒不小。&rdo;
&ldo;晚上誰照料她?&rdo;
&ldo;他二嫂。&rdo;
徐德富不放心地說:&ldo;二嫂沒伺候過孩子,行嗎?&rdo;
&ldo;還有王媽幫著呢。他二嫂見到雅芬生的孩子,眼淚汪汪的。&rdo;
&ldo;嗯?&rdo;
&ldo;她苦苦地守,也沒個結果,啥時才是個頭哇。&rdo;
&ldo;給我菸袋。&rdo;徐德富心裡發苦,想抽菸。
徐鄭氏從煙笸籮裡裝袋煙,將菸袋遞給他,扔過火柴去,徐德富沒用,對著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