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施理開口，帶著顫音地喊了一聲：&ldo;媽。&rdo;儘管控制著情緒，也還是帶了一點哭腔。

施媽媽聽見兒子哭，自己的情緒也上來了，流著眼淚看著兒子：&ldo;你說你個傻孩子，怎麼就這樣了呢?&rdo;

&ldo;媽，對不起!&rdo;施理說著，噗通便跪下去了，&ldo;求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想和張堪在一起。&rdo;

張堪也跟著跪了下來：&ldo;叔叔阿姨，請你們成全我們。以後我會像兄弟、朋友、愛人一樣和施理相處，也會像兒子一樣孝順你們。&rdo;

施媽媽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這兩個孩子多好啊，分開來，每一個都那麼出色，誰也不愁找女朋友啊，為什麼偏偏要走那條窄路呢。她再說不出話來，捂住嘴，嗚嗚地哭。施理跪行到床邊，抱住母親的雙腿：&ldo;媽，對不起。&rdo;

施媽媽把手放在兒子頭上，摸了一把，想安慰兩句，卻又控制不住心中的不甘，手一下子揪住施理的耳朵，眼淚也不流了，滿臉怒氣：&ldo;你個死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麼?給我說清楚!&rdo;

施理前一刻還在流淚，下一刻便被媽媽揪住了耳朵，疼得哎喲叫了一聲：&ldo;媽，輕點。&rdo;

張堪看得呆了，施媽媽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是什麼情況?

施媽媽鬆開捂嘴的手，左右開弓，一隻手擰住兒子的左耳，一手掐住兒子的右臉頰：&ldo;你氣死我了，你說好的女朋友呢?在銀行工作的女朋友呢?都是騙我的?&rdo;

施理的臉被扯得變了形：&ldo;媽，不就是張堪嗎?&rdo;

施媽媽狠狠抬眼瞪了一下跪在門口處的張堪：&ldo;他哪裡是個女的了?他能跟你結婚，給你洗衣服、做飯、生孩子?&rdo;

張堪低著頭說：&ldo;我能給他洗衣服、做飯，甚至還可以和他去國外結婚，但就是不能生孩子。&rdo;

一直不做聲的施爸爸突然喝一聲：&ldo;荒唐!你們兩個這樣子，叫親戚朋友怎麼看?叫外人怎麼看?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才怪，你們就不怕壓力?&rdo;

施理低著頭：&ldo;我不怕。&rdo;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決。施爸施媽心驚地對視了一眼，彷彿想起了當初施理報考農大的事來，明明那麼好的成績，上更好的大學也足夠了，偏就只填了農大，打定主意要學園藝，無論怎麼勸都不行。

施爸爸一甩手，拍著床頭櫃站起來：&ldo;你不怕，我們怕。你現在年輕，以為情愛就是所有的一切，等過幾年，別人都結婚生子了，你們還不成家，看別人怎麼指指點點說你。你受得住嗎?到你老了，別人都是兒孫滿堂，你們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到時候別怪晚景太淒涼!&rdo;

施理梗著脖子，倔強地說：&ldo;那我也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rdo;

張堪也跪了過來，與施理並排跪著，誠懇地說：&ldo;叔叔阿姨，我會和施理一直相互扶持的，到老了，我們會互相照顧。等以後，我們還可以收養孩子，甚至都可以去生個試管嬰兒。&rdo;

施媽媽長嘆了一口氣，神色頹然下去，將臉埋進手心裡：&ldo;你們兩個蠢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只顧自己活，有沒有想過你們身邊的親人呢?張堪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他都八十歲的老人了，你忍心讓他失望?&rdo;

張堪低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其實爺爺早就不反對了，甚至還是支援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施爸施媽對視了一眼，會是誰來?施媽媽摸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說：&ldo;都起來吧。&rdo;

張堪扶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