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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妤搖搖頭,回過神稍露茫然的點點頭。
她是怕,但畢竟年紀輕,常年固步在一方宮殿,無人傳授心性停留在幼時。而且當年她被逼著目睹生母吊死,自此心智有缺,即使怕也說不清,只是軟糯的鼓著腮幫子。
……生氣都不會。
「搖頭又點頭,怕是不怕?」霍衍山看著她手裡豎起的金絲箸,靠過去拿。
李書妤不給,他不由分說用巧勁從她手裡取出,「你還小,別玩這個。」
李書妤小臉皺起來,無聲反駁。
「你給的。」當時硬塞給她,不要還嚇唬她,現在又來搶。
壞死了!
很奇怪,他竟看明白了,從兩人第一次見他就能輕易看懂這姑娘眼中的情緒。
他臉上笑著,眼底卻沒多少暖意,「來人。」
他轉身又板著臉,對著別人可就清冷的多。
「主君有何吩咐?」宮女輕且快的進來。
霍衍山指著李書妤,「帶她下去洗洗。」
洗洗兩個字有多少歧義,那就任由宮女自行悟了,沒人敢問。
這些人李書妤不認識,出去時下意識轉頭,小獸一樣看著他。
霍衍山沒理。
他坐在方才李書妤的位置,彎臂撐額複雜的看著她……
一個公主。
一個流著李曜和梅靜雲血液的公主,是殺是留?
那邊李書妤淨了臉,也許出於某些不可說的目的,宮女還順帶給她沐浴一番。沐浴後給她隨手綰了半邊青絲,穿上一件單薄寢衣,腰間帶子僅一指寬,系的鬆垮垮的,仿拂輕輕一挑就會散開。
「系的不好。」李書妤自顧解開,要重綁。
宮女統一木著臉,「公……姑娘,來不及了。」
「耽擱了時辰,主君怕是要氣。反正一會兒要……要躺下歇息,燈一熄什麼也瞧不見,還是快些走吧!」宮女很溫柔,按著李書妤的力道卻不容拒絕。
李書妤想起早前被他一劍刺穿的皇帝,鬆了手。她並不是對冷漠的皇帝有什麼父女情誼,而是單純怕疼。
她便是這樣被領到霍衍山面前。
單薄的寢衣勾勒出曲線,玉般的脖頸垂落些許青絲,臉頰帶著不自然的冷白,幾步之遠便抗拒不願再近。
「姑娘?」宮女喚道。
霍衍山被驚艷一瞬,拂手道:「都下去。」
「是。」宮女不敢忤逆他。
「你——」他指著李書妤,「過來。」
李書妤搖頭,未動。
她不是很喜歡他,「不去,行嗎?」
霍衍山看出她是拒絕,無甚表情,「可以。」
小姑娘一喜。
「那我過來。」
「……你,怎麼騙人呢!」李書妤詫異他奸詐。
他沒有不悅,反而覺新奇,「你來還是我去?」
李書妤不情不願過去。
霍衍山靠在圈椅上,「你叫什麼名字?」
這些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提李家,更遑論一個閨閣女子,是以他並不知道李書妤任何資訊。今日徐淮倒是說過,她封號平寧是個啞巴,長居霜華宮,那裡……形同冷宮。
李書妤聞言伸手夠桌上筆墨,想寫給他。
「你倒乖巧。」
哪怕不喜他,也不曾拒絕交流。
霍衍山朝她招手,「過來這寫!」
那邊靠著一排書架,地方不大又不能不去。
她不去,他就要過來,李書妤只得過去,取過他手邊的筆墨,細碎的髮絲垂在臉上,睫羽撲閃露出寶石的瞳仁。
「我叫李書妤。」
他頷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