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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酥抬眸朝她望來。
有了個事件開頭,畫面便又清晰地從腦海中調了出來,宋桑池很快理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剛剛你拉著我倒下來的時候,我在你背後摸到了這個,怕硌著你,就順手扔過去了。」
當時那種情況下,別說是手機了,就算後面是塊金磚都逃不過被隨手一扔的命運。
這麼一說,陶酥便懂了。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耳根,含糊著應了一聲以後才開啟手機檢視未接來電。
手機震動了很久的時間,一直到自動結束通話又有人繼續打進來,大晚上的,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騷擾電話,應該是真的有什麼急事才會這樣。
陶酥拉開未接通話一看,發現有兩個像是本地的座機號,還有一個鬱安打來的未接。
「這是幹什麼呢……」她有些茫然,嘟囔著正準備回一個電話過去。
這時候,鬱安的電話剛好撥了進來。
鬱安和她這個風靡一時的歌手男友早晚得分手這件事,陶酥是早就料到了的,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會在今天,這個時間點,以這樣的方式。
電話裡鬱安的聲音聽起來抽抽搭搭的,像是在哭的樣子,陶酥實在害怕對方一個情緒不好大半夜的跑出去做些瘋狂的事情,只得匆匆道別了宋桑池,然後連忙打車到了閨蜜落塌的酒店。
剛剛到手還沒來得及捂熱的女朋友,都沒能多親密一下,就又分開了。
陶酥內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想想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也不用急於一時,往後相處的日子長得很。
鬱安這個電話打得也算是及時,給她們中途踩了一腳剎車,讓原本要超速的車子又回歸到了正常範圍內行駛著。
一路上,陶酥都在思考自己這個剛剛陷入熱戀期的人該要怎麼樣去安撫一個剛剛失戀的人。
又或者,一會兒聊起來的時候要不要把自己已經和宋桑池確定了關係這件事告訴鬱安?
這麼做似乎又有點殘忍。
可不說的話又顯得對朋友有所隱瞞了。
她準備了一肚子「歌頌姐妹情,痛罵狗男人」的話術去安慰好朋友,卻沒想到這些在鬱安開啟房門的那一剎,全都黯然失色,派不上用場了。
「你來了?」
「進來吧。」
沒有想像中的痛哭流涕,酒氣熏天,也沒有意料中的要死要活,撕心裂肺,鬱安開啟房門之後只稍稍瞥了她一眼便又坐回床上抱著電腦繼續自己未完的操-作了。
陶酥覺得這很詭異。
她往裡走了兩步,發現房間的茶几上還擺了兩盒切成塊的水果丁,以及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酒的影子,是半點都沒瞧見。
鬱安還在噼裡啪啦敲著鍵盤,完全沒功夫理會陶酥,那動靜像是開火打仗一樣。
陶酥跪坐上床,好奇地探了半個腦袋過去:「你在幹嘛呢?」
鬱安眼皮都沒抬一下:「脫粉回踩。」
原來,今天晚上樊林藉口說自己臨時有事來不了陶酥的生日飯,其實是趕著和之前酒吧開業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妹妹勾搭去了,誰知這麼巧,被好事的狗仔盯上,曝光到了網路上。
鬱安在酒店裡美美的洗了個澡出來,再一開啟手機,就發現自己的「男友」變渣男,她的微信訊息被熟悉的圈內朋友不斷轟炸著,頭上都快趕得上青青草原那麼綠了。
前幾個月南城酒吧開業的那一回,鬱安以為自己那麼幸運,被自己喜歡的歌手垂青了,誰知對方只是廣撒網,撈上來的魚可不止她這一隻。
這也也就能合理解釋,為什麼樊林連正正經經談個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忙,很忙,在忙。
敷衍應付的回應,永遠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