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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離開她,是我對不起她。”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沒有我,她能活得更好。”
也許,石板下的女屍就是她的母親……
五靈祭03
李安民揣著那解不開的鬱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穴居度日,一天一天捱下去,似乎總也熬不到頭,起初她還數著日子過,到後來,連白天黑夜也懶得問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或多少個月,一日,葉衛軍照常送來飯菜,還多帶了一瓶五糧液和兩盒月餅,他把小方桌挪到屋子中間,擺上炒菜和月餅,將白酒分別倒進兩個紙杯裡,請李安民過來坐,把杯子推到她身前,笑著說:“今天是中秋節,來,陪我喝一杯,別像去年那樣一口悶,要慢慢喝。”
李安民兩眼無神地抬頭看屋頂,“噢”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呆滯地說:“已經到中秋啦……暑假都過完了;天又涼了……”她下意識地把外套拉鍊拉上,在洞裡感覺不到氣溫變化,毛衣外套能穿整年。
葉衛軍托起杯子懸在空中晃了晃,邀她一起喝酒,李安民順從的抿了一小口,辣味從舌尖燒向喉嚨,讓已經生鏽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葉衛軍仰頭喝了半杯酒,像是被酒氣嗆到,偏頭咳了幾聲,咳出來的酒就噴在那塊鬆動的石板上,女屍的臉就掩在石板下,葉衛軍彎下腰,拿抹布擦去地上的酒液,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李安民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隨口說:“別喝太猛了,小心醉倒,我抬不動你。”
葉衛軍笑:“不用你抬,我就在地上睡,到時借我件外套披著就行。”他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手指按在額心揉了揉,又倒了一杯,也不吃菜,繼續喝。
李安民看不過去了,拆了塊月餅遞上前,“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葉衛軍放下酒杯,支著下巴望她:“這是在關心我?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這麼想——那傢伙可能不是個人,就算身體爛了,還能再長回來。關心我的身體挺多餘的是吧?”
李安民把月餅放在他手邊,默默扒飯吃,葉衛軍喘了口氣,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她碗裡,說:“別光吃白飯,多吃點菜,趁熱吃。”然後拿起月餅像應付差事似的咬了兩口,伸手拿過李安民的杯子,把裡面的酒一口氣喝乾。
李安民小聲說:“那是我的酒。”
葉衛軍撐著額頭凝望她,眼睛裡紅紅的,李安民就在這種迫人的緊盯下吃完整碗飯,把空碗和筷子推到一邊,站起來挪了個位置,坐到葉衛軍身邊,見他還想倒酒,一把搶過瓶子放在桌下,皺起眉頭問:“沒你這麼喝的,衛軍哥,你今天心情不好?”
葉衛軍愣了愣,眼裡的紅潮稍褪,問她:“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李安民被酒氣衝暈了頭,揮手扇風,理所當然地說:“我關心你這不是很正常。”
葉衛軍又問:“不怕我了?這段日子你一直不樂意跟我說話,嗯?”
李安民不敢看他的臉,摳著桌邊說:“你把我關起來,還不許我生氣?”
葉衛軍抓住她的手,用勁往自己身上打,“生氣就要有生氣的樣子,罵我一頓,打我幾拳,我給你解氣,別悶不吭聲地對我使用冷暴力。”
李安民當真在他胸口捶了兩拳,像在捶鐵板,她吃痛地收回手,氣不打一處來:“打你我疼,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想罵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罵起,我心裡難受,不想說話還不行嗎?你今天是來吃團圓飯還是來找碴的?你莫名其妙啊!”
葉衛軍托起打人的貓爪子吹了吹,把李安民抱進懷裡,拍著她的背說:“好、好,都是我的錯,你有氣就發出來,別悶壞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安民更是火冒三丈,什麼叫別悶壞?她都被悶在地下多長時間了?現在來說這個不是存心刺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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