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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笑呵呵地說:「不然幹嘛想不開變成師兄的模樣。」
謝小意:「……」
顧白絲毫察覺不到危險,還問:「師兄你說是吧?」
謝小意抬手給了顧白一個爆慄:「管這麼多,還不如多吃點東西!」
顧白抱著腦袋嚎了一聲,想了想覺得師兄說的也是。平時他們這種小宗門也沒機會進望山宗,更何況禮都備好了,不多吃點,不夠回本啊。
更何況望山宗財大氣粗,準備的瓜果都是靈田裡種出來的,蘊含靈氣,一枚可抵年苦修。這可是平時破落山門裡想也不敢想的。
想明白以後,顧白趕緊抓緊機會埋頭苦吃。
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謝小意又投入到隔壁桌的交談中。
只是這麼會兒沒聽,話題已經跳躍到了其他地方,現在聊得是這次宴會的主辦方——凌霄君。
據說凌霄君百年前是星空下第一戰力,意思是星空所至之地,無人可敵……
聽聞凌霄君有個凡人道侶,只不過是個短命了,凌霄君也是痴情,一直想要尋找白月光的轉世……
聽說……
謝小意正聽著認真,顧白又偷偷摸摸摸了過來,小聲地問:「師兄,我就想不明白,你幹嘛總是帶著個面具啊?你長得也不比那個人醜啊。」
聽聽。
這小師弟真是太會說話了,如果放在宅鬥文裡,估計活不過三句話。
謝小意磨了磨牙,擠出一句話:「怎麼說話的?」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顧白茫然無措:「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
也不能說是錯了。
只是說話的方式有點……欠揍。
顧白回過神來:「師兄,你還沒說為什麼要一直戴面具呢。」
謝小意沉吟片刻:「此事說來話長。」
顧白趕緊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如同雕像般保持了一段時間,突然聽見謝小意懶懶地說:「太長了,不想說。」
顧白:「……」
顧白是安分下來了,但謝小意也沒心思偷聽了,抬手摸索著臉頰。他帶著一副素白的陶製面具遮住了原來的面容,上面用粗糙的筆墨繪製了眉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未取下,一眼望去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至於為什麼要帶著面具?
此事還真的說來話長,長得謝小意都懶得解釋。
謝小意與天機閣的閣主是過命的交情,天機閣呢,裡面都是群擅長算命的江湖術士。百年前,天際閣主給他卜算了一卦,說他百年內有一情劫,一個不慎不僅無緣大道,更有可能會危及性命。
謝小意為了保住小命,按照天機閣主的指點找了個凡間書生結親,按照錦囊妙計,只要與其恩愛百年、白頭偕老,就算度過情劫了。
可是世事難料,謝小意剛和書生處出感情,百年時間才過了百分之三四,他拜師的宗門神霞宗遭遇劫難,他只能匆忙詐死脫身。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宗門事了,已經是二十年後了。
謝小意再次回到小鎮,看到的卻是書生和他的孤墳。據說,在他「死」後,沒過多久,書生也跟著一起去了。
情劫沒渡完,夫君短命,先變成了未亡人。
得知一切,謝小意感慨萬千,於墳塋前突破心境桎梏,於此欠下了因果,決定要為亡夫守孝百年。
事後他還去找天機閣閣主,本想算算短命夫君投胎到了何處,再補償一番,讓他下一世富貴無憂。
只是閣主不僅緘默三口,還反倒故弄玄虛的給了他一副面具,意思是要帶足一百年,若是提前摘下便有性命之憂。
命這種事,一向是信則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