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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獻寶一樣全都捧到傅忱的面前。
傻裡傻氣的憨笑,合著她磕絆的話語,更加笨拙。
&ldo;給。&rdo;
即使聲線軟糯到令人微微一動,傅忱也壓抑不住心上的鄙夷和厭惡,他面上不顯。
保持著微微一笑的表情,已經是對於她最大的動容,和這堆食物的尊重。
&ldo;都都給&rdo;
懷樂不知道他的名字,便說了,&ldo;你&rdo;
她想問的,沒找到時機開口,還是她說話太慢的緣故。
傅忱拿過她手裡所有的吃食,也不管這堆吃食藏了多久,有沒有壞掉,在這個慌亂的殿內,藏食物的角落有沒有被老鼠爬過。
他有潔症,此刻卻囫圇吃下了懷樂給他的所有食物。
他吃得很快,看起來很香。
小酥餅淡淡的香味蔓延在兩人之間,懷樂看著他嚥了咽口水,手指摸上她平坦的小腹,她也沒吃。
如今咕嚕小聲叫起來了。
傅忱沒抬眼,兩人離得很近,這麼近的距離,懷樂肚子餓得咕咕叫,他自然聽見了。
嘴裡的東西本來沒有一絲味道。
卻因為咕嚕聲,讓他嚼出香甜的錯覺。
他塞下最後一塊桂圓乾,雙手一攤,&ldo;沒有了,你不會怪我沒有留給你吧。&rdo;
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
他好像是在說,不是我不想留給你,而是你給我的東西太少了,壓根就不夠吃的。
甚至讓單純的懷樂品出一些自責的意思。
她如果有更多的吃食,他就不會不夠吃了。
懷樂想著,湊到傅忱的身邊。
她一捱上床沿,屁股都沒有坐上去,傅忱的眉頭立刻皺起來,那雙眼瞬時清清冷冷覷著她。
抗拒的意味非常明顯……
懷樂挨不上他,眼神閃過明顯的失落,又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她想著一定是沒吃飽,所以他才不想和她在一塊了。
明明拿飴糖的時候都能湊得很近,她瞧見傅忱眼皮褶皺下纖長濃密的睫毛,甚至比她的都還要長上許多許多。
她在心裡慢慢數,想要數清楚有幾根。
他連睫毛都生得比旁人要漂亮。
傅忱由著她打量自己的臉了,他知道自己的皮相不差,比旁人要出挑一些,從前在西律的時候,礙於他的身份,沒有人敢對未來的儲君多說閒話。
只有人在私下贊他旖麗絕美,風華無雙。
到了南梁朝後,沒有身份的庇護,這裡的人剝開了原始的蛆蟲,對他容貌的議論,已經到了想要撕毀的地步。
好比南梁的二皇子,下給他的藥多半是他的臉招來的。
旁人打量過分了,傅忱心裡總覺得噁心。
如今這小結巴瞧便瞧吧,他對上她的眼睛,她太矮了,他只能垂下眸子才能與她勉強平視。
看清楚他的樣子,最好印在腦海里,不要忘了,要記得一直這樣對他好。
懷樂想不到這層面上去。
她只以為傅忱是拗過她佔了他便宜的彆扭勁,他不是有意不和她親近的。
明明昨夜,她和他離得那樣近了。
他並不討厭懷樂。
他一定是害怕,因為他和懷樂一樣,在這裡沒有朋友,所以因為別人突然的靠近而下意識的疏遠。
一定是這樣的。
懷樂揚起一個和善的笑容,她收起帕子,把小酥餅的碎渣一點點撿起來吃乾淨。
邊吃邊說道,&ldo;不不能浪浪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