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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人唇瓣緋紅,裡衣領口鬆散,只腰間鬆垮繫住一根系帶,烏眸水潤瑩亮滿含小心翼翼,與白日常人面前的他判若兩人。
可口的小動物終是自己送上門了啊。
「門沒關,進便是。」她還以為趙越棲會安靜地待到她離開。
「怎麼了,有事麼?」符聲將晾乾的畫卷收起,在盆中淨完手,疑惑道。
「方才我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變成食鐵獸,心中有些不安。」趙越棲說著輕輕垂了垂卷翹的長睫,殷紅的唇瓣抿了抿,似乎因為向對方尋求安全感的安慰有些羞赧。
見符聲不曾接話,趙越棲又繼續說:「正好,阿聲可以借這次機會探尋異變的原因。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
符聲挑眉。她對他異變的好奇確實沒有遮掩。
「身體有哪些異樣?」忽略了趙越棲明顯漏洞百出的話,符聲順著接道。
「骨頭……」趙越棲回想著上次的感受,將其模糊淡化成預兆的程度,裝作努力感受的樣子感受一瞬才繼續道,「骨頭隱隱作痛,很淡,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輪圓月莫名心慌。」
趙越棲面不改色地撒著謊,想著之前看過的月圓之夜妖變的志怪小說,和上次變身那夜恰好是圓月,謊話越說越真:「那月亮被遮住時還沒什麼感覺,就在方才,月光灑在身上時全身的骨頭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彷彿會呼吸。」
「你是說,月圓之夜吸收月之精華才導致你發生了異變?」壓下嘴角的笑意,符聲假裝信了趙越棲的一番鬼話,眉心輕皺,順著趙越棲編的精怪故事問道。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趙越棲眨了眨眼睛,神色極其無辜,轉而又垂下眉眼,語氣低落,「我若真是精怪,符聲可還敢與我……」
燭火掩映下,趙越棲眉眼低垂,彷彿一隻耷拉著大耳朵的長耳兔,透著乖巧無辜又可憐的姿態,還是一隻貌美的小可憐。
「精怪又如何?」昏暗的光線隱藏了符聲漸深的眸色。
「過來,我且檢查一下。」符聲餘光瞥了眼圓凳,示意趙越棲過來。
趙越棲編的精怪身份是假,但他會變成熊貓卻是真的,雖然多次查探無果,但她對其緣由還是很好奇的。正好,可以看看他要做什麼。
「嗯。」趙越棲順著符聲的視線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符聲的床榻,至於旁邊的兩個圓凳和一米高的小桌,果斷忽略,抬腳便朝著床榻走去。
見趙越棲直奔她的床,十分自然地坐在床邊,傾側腦袋疑惑地看她為什麼還不過去,符聲只無聲勾了勾唇角,隨即斂起笑意,沒有讓趙越棲換位置,走向他。
她先捉住一隻手簡單把脈,一縷靈力悄然在他體內走了一圈,除了某人加速的心跳,還有左腿腿部剛痊癒不久的傷處又添新傷,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
看了眼乖巧等她檢查結果的趙越棲,符聲出聲道:「現在還有異樣感?只是骨頭?」
「嗯。」趙越棲點點頭。
符聲問:「哪個位置的骨頭?現在什麼感覺?」若他只回答當真有新傷的左腿腿骨,她或許是誤會他今夜的動機了。
「痛,只有一點痛,全身的骨頭都有。」其實並沒有什麼感覺的趙越棲眼尾泛紅,似乎疼痛難忍卻偏作堅強。
「全身?」符聲眉梢微揚,眼底閃過一抹幽色。
「嗯……」光線昏暗,趙越棲沒注意到符聲眸底的變化,抬手從下巴輕掠,動作自然地比劃著名大概的範圍,劃過鬆垮的衣襟,幾根末尾指節彷彿只是不小心勾到了本就鬆散的衣襟,無意中露出一片白皙。
符聲靜了片刻,繼續溫和道:「確定是全身的骨頭?」
再不說實話,可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