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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打算住上三兩個月,待回暖雪融著南下,不想初春開始,戍守羊城的兵將開始出兵打匈奴。
戰爭一起,沒有小半年難止。
冬春交接正是水草不豐的季節,剛休了一個冬天,以草原為生的遊牧民族正好處於最虛弱的時期,糧草缺乏,馬匹瘦弱,只偶爾有小部隊出來劫掠。
戍守邊城的是當朝極有名望的戰神將軍趙誠弈,有草原敖包營地駐紮地圖,還有智囊軍師,初期交戰很是順利,趙誠弈率兵鮮有敗績,匈奴節節敗退。
直到一個月前,趙誠弈帶兵出城時遭遇猝髮型白災。據說是軍隊發現白災來襲時撤退不及,趙誠弈不小心被風雪捲走,自此不見蹤跡,凶多吉少。
如果不是被恰好出城尋草藥的符聲看到,一代戰神趙誠弈或許真的葬身風雪之中。
趙誠弈身上不止單純的刀劍傷和凍傷,體內還有奇毒,雪災受困,應該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
趙誠弈雖一身煞氣,卻是個身具大功德的。秉著撿一個是撿,撿二三十也是撿,符聲將掩埋在那片雪地裡的仍有生命跡象的將士全部救起。
考慮到趙誠弈體內不尋常的毒素,不想與官場爭鬥有牽扯,她便將人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中治療。
趙誠弈醒後,透過軍中的副將後手穩住軍心,人在山洞養傷,沒有回去,而是遠端指揮著最後的收尾戰鬥。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年初這場交戰,最晚四月就可以結束。
戰事將結,天氣回暖,所以她準備離開。
加上如今一個月過去,數十人基本恢復完全,符聲此次便是前來送最後一次物品,告別一番就離開羊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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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先生上山了。」黑衫男子遠遠看著輕巧踩踏著崎嶇峭壁越過鴻溝,而後穩穩落地走進林中被樹冠遮掩的白色身影。
峭壁一側,藤蔓枝丫遮掩的平臺處,站著兩個魁梧的男子。
「將軍,此人雖是女子,但武功不在屬下之下,且年紀輕輕不僅擅長醫術,還會觀天象之術,著實……」歐廣出聲試探道。
「無妨,她若是對我們惡意,我們根本活不到現在。」趙誠弈抬手製止,「你也說了,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且擅醫者知毒,先生若真想殺我們,機會多了去。」
「那將軍,我們可要招攬?單是她那奇絕的觀天象之術便是世間鮮有。」想到符先生的觀天象能力,歐廣有些發饞,不由心生招攬人才之心。
「不必,女先生非池中之物,不會困於一隅之地。況且……我們這境況,莫要再拖人下水的好。」趙誠弈神色微沉,想到背後的敵人,周身煞氣瀰漫。
「是。」歐廣應聲,心底卻暗暗可惜。
說起他們怎麼發現符先生的觀天象能力,皆源於某次她的一句提醒。
從他們醒來,將軍便一直跟營中副將通訊遠端指揮。
然而某次將軍準備傳送出兵資訊前,符先生恰好在山洞,臨走前她提了一句「近來天氣異常,兩天內還會有一次猝髮型白災,藥品是兩日份的,我三日後再上山,記得多撿些乾柴」的話。
戍守羊城數年,加上是軍中之人,他們多少會看天氣氣象,根據他們的觀察,近幾日天氣極好適合出兵,所以並沒有把符先生的話當回事。
結果在出兵前夜,就在符先生走的第二天,羊城外突發白災。
好在軍隊還未出發,沒有損失。
那次過後,符先生每次上山他都會裝作無意地詢問次日天氣,結果次次準確。晴雲雨雪,乾濕冷暖,觀天象之術堪比通天之人。
有了行走的氣象占卜師,後面的收尾戰鬥極為順利,甚至利用天時重創了匈奴部隊。
如果軍中有這麼一個大師,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