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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現已成為&ot;納蘭--香格里拉&ot;基地的第一批老資格隊員。

他和孔慶德以兄弟相稱，兩人時而討論軍銜問題。有一天他幫助&ot;孔軍官&ot;在基地開闢的幾十畝菜園裡澆水種菜，話題談到孔在28歲時當團長。

孔慶德說：&ot;沒辦法呀，打仗逼的。你要是象俺打這麼些仗，也許當師長了。你有文化，上過軍校，一定比俺強啊。&ot;

惠特賽說：&ot;在美軍中太年輕是升不了官的。我的卡爾迅長官，甚至史迪威將軍，40歲時都還只是上尉。&ot;

&ot;可俺紅軍裡20幾歲的師長多的是。還是那句話：戰爭是軍人的搖籃。&ot;

&ot;不知我能否有機會，也繳獲一門天皇御賜的大炮……&ot;

亨利的理想是，象孔軍官一樣，31歲成為少校。他所推崇的史迪威和卡爾迅都是42歲以後才成為少校。而戰爭使孔軍官、也會使他提前實現理想。

為此他做了一件&ot;立功而未受獎&ot;的事。

請示卡爾迅司令官之後，亨利獨自潛入赤塔，在蘇軍某兵營，將8號機組的愛德華&iddot;約克上尉等五人，用&ot;道奇&ot;中吉普悄悄地&ot;偷&ot;了回來。

令他憤慨的是，約克上尉他們似乎不太領情。因為他們說：&ot;蘇聯人早就厭倦了我們！--白吃白喝不工作，還要浪費人力看守照顧。哈，他們終於嘗到關押同盟軍的滋味了。所以巴不得趕我們走--發現跑掉了，都懶得追。&ot;

&ot;那你們為什麼不提前逃跑？&ot;惠特賽憤憤地摔了一句。

&ot;噢，別生氣亨利。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ot;

自由輪。

（119）

北太平洋。八月底。

乘坐這架巨大的馬丁130型&ot;中國剪刀號&ot;水上飛機，對泰勒上校和他的隨行小隊來說，算是一種新奇感受。

這本是泛美公司的超遠端商業水上飛機，從1937年起經營舊金山到馬尼拉的客運航線。馬丁公司一共只生產了三把&ot;剪刀&ot;，還丟了一把--&ot;夏威夷剪刀&ot;1938年在海上失蹤。戰爭開始，餘下兩把&ot;剪刀&ot;被編入美國海軍。

一年多來，泰勒不斷領受各種新的使命。每個使命都那麼激動人心。戰爭，才使軍人煥發出光彩。

三個月前，卡爾迅他們乘坐的是&ot;菲律賓剪刀&ot;，從珍珠港起飛，中途海上加油，在匯合點登船。

這次泰勒小隊從阿留申的荷蘭港起飛。匯合點是北緯47度、東經160度。

這是堪察加以南、千島群島東北的一處空白海域。

望著夜空中的滿天繁星，泰勒想起卡爾迅上次在白令海大霧中盲飛1600英里的險情，也比較出北太平洋氣候的明顯季節差異--夏秋才有晴天。

（120）

黎明，泰勒小隊降落在水上匯合點。

風浪相當大，換乘的橡皮舟被打翻了。這10來個標準的陸軍人員接受了一次海洋的考驗，幸而還沒有不及格。

他們略感狼狽地爬上這條取名為&ot;吉普熱霍夫斯基號&ot;的掛蘇聯旗的貨輪。先期在西雅圖登船、負責接應的哈里&iddot;羅伯遜軍士長給他們找出替換的水手服。

可惡的北太平洋風浪！當然也正因此才保證了行動的隱秘性。

泰勒猜想，九個月前日本偷襲艦隊駛往珍珠港時，也會選擇這條航線。

羅伯遜是泰勒擔任精銳的第12野戰炮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