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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鬨笑聲很是刺耳。

第60章 覺得好像又可以的樣

周離既沒進去，也沒走，就沉著臉色站在門口聽，直到廁所門突然被開啟，裡面談話的七八個男同學一起走出來。

除了兩個舔狗，其餘六個都是顧城挺有錢勢人家的二代。

他們看見周離站在門口的時候，顯然也沒料到，愣了一下。

倒是其中的趙雲峰最先反應過來，看向周離的時候滿臉帶著挑釁，然後朝地面上吐了一口，道：「垃圾。」

其他人一起鬨笑出來，用極為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不要臉。」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這樣的，估計也就是被顧大少隨便玩玩就扔了。」

「顧大少，是追不上我們峰哥，退而求其次才玩玩你。就你這種家庭的，玩你都是白玩。」

……

身邊的人越走越遠，周離始終保持著站在廁所門口的姿勢沒有動，若不是別人沒看出來他的拳頭緊握，絲毫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他小時候很喜歡打架，因為別的同學嘲諷他爸爸吸毒，嘲諷他媽媽和別人跑了，嘲諷他沒人要，但每次打架最後都是他受傷。

因為他沒有可以撐腰的人，親戚根本不會管他，甚至還會嫌他給自己找事，然後「回家」還會再被揍一頓。

更何況，親戚們經常反問他：「別人說的就是事實，你有什麼聽不了的？你自己什麼貨色，你自己不清楚？」

漸漸的，周離就能忍一般人都忍不了的事情，反正瞎幾-把活著，別給別人找事便是了，也不過是幾句難聽的話，聽了過了，別往心裡去，又不會少一塊肉。

……

晚上，顧長恆給周離補課的時候，發現他心不在焉、總在跑神，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想什麼？」

周離回神，目光落在顧長恆臉上。

他知道自己應該什麼都不說，就算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顧長恆就是沒追上趙雲峰，轉而「包養」自己玩玩，顧長恆是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人，只要顧長恆願意，他都可以配合，但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難過。

「你、很喜歡趙雲峰吧？」這種難過讓周離沒辦法理智，明明知道不該問出口，卻還是問了。

實際上，周離心裡一直有數，顧長恆故意將兩個人租的地方，遠離學校，也遠離顧長恆的家，就是怕兩人之間的關係被外人察覺。

相比之下，顧長恆之前滿學校大張旗鼓地追趙雲峰的明目張膽，現在幾乎是在偷偷摸摸。

顧長恆疑惑：「怎麼突然想到他了？」又道：「我是傻-逼的時候喜歡過他，八百年前就不喜歡了。」

周離心裡舒服了一點，但似乎也只有那麼一點。

「還想問什麼？」顧長恆不清楚周離突然這是怎麼回事，但也感覺得到他今晚不大對勁。

周離想問，你是在包養我嗎？這問題沒說出口，自己都樂了，難道不是包養自己嗎？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全是他的……

當下，在廁所門口聽了那些人的議論，周離現在更深層的想法是：迫切的想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讓顧長恆不敢輕易甩了自己，讓別人不敢再當著自己的面胡說八道。

——他現在還這麼弱小。

當然，在他還弱小的時候，就要乖乖地聽話，討顧長恆喜歡，爭取讓顧長恆願意「包-養」他久一點。

「沒有問題了？」顧長恆直覺周離的話根本沒說完。

周離跳過第二個問題，直接問第三個：「男的和男的……嗯，……往哪——」周離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實在粗鄙，他嘴笨，一時又想不到別的詞，「……插？」

周離也曾被同桌拉著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