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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言一直覺得洛檸很奇怪,而且是非常有意思的奇怪。
會因為自己笑,會因為自己哭。明明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反倒會傻乎乎的先開口道歉,會害怕給自己添麻煩。
明明就是個在蜜罐子裡泡大的小少爺,性格卻過分心軟和細心。夏天擔心他中暑冬天擔心他感冒,春秋又怕他過敏。彷彿世界只圍著自己旋轉,還會因為自己的冷淡和漠視傷心哭泣,簡直就像個有趣鮮活的美麗玩偶一般。
那雙沁著水汽的杏眼總是無辜,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微微彎折,哭起來的時候卻總是簌簌落淚,眼底總是藏著些稚氣未脫。
被自己的尖銳和冷漠傷狠了也會失落的逃開一點點,可是隻要施捨他一些溫柔和注意,又會心軟的跑回來。
又聽話又乖巧,在床上也是。
夏星言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毫無所求就對人好的人,僅僅是因為喜歡,就滿心滿眼不求回報付出的人,像個笨蛋一樣。
他最初以為洛檸也會像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追求者一樣,僅僅是因為容貌就對他趨之若鶩,又會因為各種理由輕易地放棄。
可偏偏就是洛檸,被他一次次的冷漠無視,一次次的冷淡拒絕,卻依舊能對他露著天真又沒防備的笑容,直白又毫不遮掩的表達著喜歡。
這一切對於夏星言而言都非常有意思。
甚至可以說好玩的要命。
洛檸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執意闖進了自己生命裡,彷彿是上天註定,打破了那死水一般平靜枯燥的平衡。
作者有話說:-----------------
洛檸還是去上了週日的晚自習。脖子上那些顯眼的吻痕也用創口貼都遮了起來,昨晚雖然也做了,但好歹夏星言不算太過分。
因為到校時間比較早,洛檸就發了條訊息和阮嘉說了聲。
才缺了週六幾節課而已,洛檸桌子上的卷子和作業都疊起來了,他望著那一堆空白的試卷,有些欲哭無淚的無奈。
洛檸慢吞吞的整理著書桌,出奇的認真,忽然脖子上就被貼上了冰冰涼涼的東西,他愣了愣,往上抬眼看,才發現是阮嘉來了他們班,還給他帶了最喜歡的楊枝甘露。
洛檸笑著收下了遲到的生日禮物,妥帖的收在書包裡,然後趁著時間還早,兩個人就捧著奶茶一起跑到天台吹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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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阮嘉一邊百無聊賴的嗦奶茶一邊拿手肘推了推洛檸的的手臂,「咳,夏星言那什麼什麼怎麼樣?」
洛檸眨巴了下眼睛,似懂非懂地看了阮嘉一眼,問:「啊?」
阮嘉毫不留情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轉而粗魯的勾過他的脖子,唇邊露著一個略帶痞氣的笑容:「靠,你們都做了好不好,幹嘛還和我裝純?」
洛檸輕輕地啊了一聲,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阮嘉的話是什麼意思,倏然就紅了臉,就連聲音都結結巴巴了起來。
「我不是裝純好不好……我、我只是沒反應過來。」洛檸撥開了阮嘉的胳膊,捧著奶茶逃開了一點點距離。
雖然天台這邊吹風很舒服,傍晚的天氣也不像白天那麼炎熱,可是兩個人貼太近還是有些黏的慌。
「你臉皮可真薄,和我說一下又怎麼了,我們是朋友啊。」阮嘉猛地吸了一大口手裡的多肉葡萄,唇邊的笑容揶揄味道更濃了,「所以,夏星言技術到底怎麼樣啊,大嗎?疼嗎?」
「咳、咳……」洛檸差點嗆到,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之後為了掩飾尷尬又吸了兩口手裡的果茶,試圖用沉默不語矇混過關。
但顯然阮嘉可不是隨便敷衍就能糊弄過去的性格。
最後洛檸還是別彆扭扭又害羞的回答了幾句。
比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