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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寧換下的衣服就在床邊。顏書平復了情緒，擦乾了眼淚，起身替蔣雲寧收拾起外套。

灰色外套很髒，抖一抖，一層的水泥灰。

&ldo;你去哪裡了？&rdo;

洗澡的蔣雲寧似乎沒聽到，顏書也沒多問，把衣服收起來放到了洗衣機。

蔣雲寧的好多衣服都需要乾洗，但每次兩人都沒這麼講究，怎麼方便就怎麼洗了。

抖出襯衣，顏書決定手洗。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病糊塗了，總感覺鼻尖縈繞著一股血的味道。

顏書在蔣雲寧身上發現了血味道的來源。

&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顏書發現蔣雲寧的手關節處，破皮了，有些還露出了腥紅的血肉。

&ldo;這個樣子你還去洗澡？&rdo;

顏書氣不打一出來，拉過蔣雲寧的手，&ldo;感染了怎麼辦？&rdo;

&ldo;不會。&rdo;

蔣雲寧微笑，&ldo;我稍微處理一下就行了。&rdo;

&ldo;那怎麼可以？&rdo;顏書抓著蔣雲寧找了醫藥箱，但後來發現的確蔣雲寧處理傷口的方法比她熟練。

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處理傷口了，可每一次都會很心酸，尤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後，更加的心酸，還有愧疚。

顏書握著蔣雲寧的手，&ldo;疼不疼？&rdo;

&ldo;不疼了。&rdo;

&ldo;都這個樣子了還不疼嗎？&rdo;顏書無奈嘆息，&ldo;是怎麼弄傷的？&rdo;

&ldo;不小心擦到了水泥壁。&rdo;

&ldo;所以，身上的水泥灰也是那樣來的？&rdo;

&ldo;嗯。&rdo;

顏書看了看蔣雲寧的手，很乾淨，他洗得很乾淨，除了包紮起來的傷口，其他地方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和以前一樣。

&ldo;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傷你……我只是……只是不想一個人過得幸福，更不想蒙在鼓裡&rdo;

蔣雲寧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站起身來就要走。

顏書拽住他的手，&ldo;別走，就這次，和我說說。就……就這一次。&rdo;

許久，蔣雲寧都沒有動作。

她以為他會再次拂開她的手，但蔣雲寧一動都沒有動。他的聲音很冷靜，冷靜得都讓她有些害怕了。

可她依然鼓足了勇氣。

&ldo;你不喜歡碰我。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碰過之後會難受對不對？&rdo;

蔣雲寧依然維持那個雕塑一般的動作，顏書沒有等他回答，繼續說道：&ldo;每一次，你都很難受是嗎？只有我……我還傻乎乎的以為……&rdo;

以為他們會一起開心，一起幸福。

顏書泣不成聲。

蔣雲寧嘆息了一聲，轉身在她面前蹲下。

&ldo;你不在，我更糟糕。&rdo;

顏書搖頭，&ldo;你不用安慰我……明明……明明我就是不稱職的妻子……&rdo;

&ldo;從某些方面來說，是我虧待了你。&rdo;蔣雲寧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溫柔，&ldo;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給你一個孩子。&rdo;

顏書擦了擦眼淚，&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