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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才若不是我不小心，也不會落水，姒兒，你不會怪我吧。&rdo;蔣繁聲音帶著期望。

楚姒定定看著她：&ldo;本就是我不該帶側妃來此等地方，害得側妃受驚，不過所幸孩子沒事，不然楚姒萬死難辭其咎。&rdo;

蔣繁看著楚姒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竟瞧不出她的情緒來，難道她真的沒有發現嗎？也是，她不過一個十四歲不到的深閨女子，生母又不在，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老夫人聽到訊息，匆匆趕來，見蔣繁只是受了驚嚇，鬆了口氣，看了眼渾身濕漉漉的楚姒，微微皺眉：&ldo;你尋常最是穩重，怎麼會出這等事！&rdo;老夫人儼然很生氣。

綠芽聽得不甘心，所有人都看到了，分明是蔣側妃自己不小心要跌到湖裡去，小姐是因為救她才如此的，老夫人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責罵小姐！

綠芽上前一步，楚姒卻先道：&ldo;姒兒知錯，願自請去城外寒山寺為家人祈福吃齋三個月，還請祖母應允。&rdo;

蔣繁抬眼看面色沉穩的楚姒，手心微微攥緊：&ldo;此事不能怪楚小姐，她是為了救我才跌落水的。&rdo;

老夫人聽罷，稍稍鬆了口氣：&ldo;既如此，看在側妃娘娘的面上，你便去寒山寺吃齋一個月吧。&rdo;

楚姒心中鬆了口氣，垂眸應是。老夫人不滿的看了眼跟在後面的楚蓁蓁，她過來無非也就是想做些小動作：&ldo;蓁蓁也一併過去，吃齋一月。&rdo;

楚蓁蓁咬牙，卻不敢反駁，只得應是。

&ldo;今日發生這等事，老夫人也莫要太過自責，不過時辰不早，我就不多留了。&rdo;蔣繁起身道。

老夫人忙躬身相送，蔣繁回頭看了一眼面色未變的楚姒，心中複雜，轉頭便帶著人離開了。

待蔣繁走了，老夫人才扭頭看著楚姒：&ldo;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發。&rdo;

楚姒應是，老夫人這才提步離開，楚蓁蓁快步跟了上去：&ldo;祖母。寒山寺清苦……&rdo;

&ldo;你跟你哥哥都太不像話了，這次一定得去！&rdo;老夫人半分情面不留，直接扶著江媽媽的手離開了。

楚蓁蓁咬牙，如今京中正是花會詩會多的時候，尋常這樣的日子她都會跟著秦雪去各家，認識各家的小姐公子們，然後拿得頭彩獲得一片讚譽，如今居然去那鳥不拉屎的寒山寺……

&ldo;小姐，咱們要不去夫人那兒一趟，說不準有辦法。&rdo;鶯兒小心翼翼道；&ldo;還有今日落水的兩個婆子，她們都是家生子，家眷都在府裡伺候著，怕是要安排下……&rdo;

&ldo;家生子怎麼了，不一樣都是下賤的奴才，死了就死了，而且是因為救大姐姐而死的，關我什麼事，若要交代，去逐錦閣要去。&rdo;楚蓁蓁心煩意亂，一不小心便在眾下人面前暴露了本性。看著眾人吃驚的模樣，楚蓁蓁越發煩躁，提步直接往楚其泰的院子而去。

楚姒待這些人都離開，才晃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從水裡到現在，她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才暈過去，她便又陷入了前世的夢靨，楚蓁蓁、逍遙王、楚秉松……楚家人都站在她身邊，而她卻還是那個四肢全無，被扔在破木盆裡的人彘，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一刀刀割下母親的肉，將哀求的她生生斷掉四肢，剜去眼睛，割斷舌頭；年幼的芙兒哭喊著朝她跑來，卻被猥瑣的老太監直接壓在了身底下；綠芽被虐打的體無完膚，而昔日忠心耿耿戰功赫赫的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