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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州伸手替他擦去嘴邊的津液,眉梢眼角全是暖洋洋的笑意,「承蒙關照,今年咱們也爭取造個孩子出來。」
許念紅著臉罵了句,「老流氓!」
陸文州捱了罵,心滿意足,拉起他的左手,把什麼東西推到了許唸的無名指上,趕在第二波煙花炸開前,在上面留下一吻,「我的阿念,要長命百歲。」
第17章 做戲要做全套
正常來說,一個人向另一個人求婚,說的都是些海誓山盟,許念過去也參加過幾次朋友的求婚現場,從來沒有見誰拿「長命百歲」當求婚詞的。
所以,這代表不了什麼的,對吧?
他躺在主臥的大床上,將小小的銀色素圈握在手裡翻來覆去把玩。
陸文州為他戴上戒指的瞬間,許念心中的確十分動容,可還沒到熱淚盈眶的地步。
他太清楚,這個男人若是想跟誰玩深情,普天之下少有人能不陷進去的。
早在六年前,大一的暑假,許念就已經見識過。
那陣子兩人尚打得火熱,陸文州為給許念過生日,不惜重金買下輛豪華遊艇,推了一切事務帶著小情人出海度蜜月。
他們在海上玩了三天,除了釣魚和游泳就是做愛,有時在海里,有時在甲板上。
這兩個地方許念都不喜歡,前者太過刺激,水流灌進來能讓他疼得當場飆淚,後者則是被太陽曬得滾燙,兩個人躺在上面跟烤肉沒啥區別。
還是駕駛員經驗豐富,推薦了一處僻靜的沙灘。
細細的海沙柔軟得像是床品質上乘的鵝絨被,他們可以在礁石的遮掩下玩一個下午,仗著年輕,把能想到的姿勢都試個遍。
傍晚來臨,二人同披一條毯子依偎在一起看夕陽,白色的海浪匆匆沒過腳背,海風溫柔而寧靜,讓人的心都跟著柔軟起來,他們在火紅的餘暉中接吻,雙目中只有彼此。
那時的陸文州,當真令人心動。
雖說如今兩人已經有點兩看相厭,許念還是很肯定,他們至少是曾經,真的相愛過,即便這個男人從不把情愛掛在嘴邊,即便在經歷過許多事後,自己已經完全、徹底的心死。
可愛過就是愛過。
自欺欺人沒意思,所以不必否認。
等到陸文州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半,許念早已吃過藥睡下。
他將外套脫在客廳,躡手躡腳進屋洗漱,而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周身寒氣未消,許念被冰得一個哆嗦驚醒,揉著眼睛問:「回來了?」
陸文州湊上前吻他的額頭,嘴唇都是涼的,「睡吧,明天不用你早起,多睡會兒。」
許念沒回答,事實上在問出那句話後他就已經沉睡過去。
陸文州卻精神得很,在黑暗中看了會兒許唸的睡臉,又牽過對方的手,然而十指光滑,那上面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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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早上七點,宅子裡靜悄悄一片,只有幾個傭人在院子裡打掃鋪了滿地的紅色紙屑,都是昨天放爆竹剩下的。
大年初一的祭祖只有陸氏本家有資格參加,許念早在年前就將一切安排妥當,何況還有陸文州三嬸在,用不著他操心。
在廚房吃了新年餃子,整整一盤,他半個鋼鏰都沒吃到。
廚娘見狀,便端出一盤新的,「帶錢的都給你大哥他們吃完了,你吃這個,說不準還能剩下幾個。」
本來也就是圖個彩頭,許念向來不信,何況他這人打小就衰得很,一年到頭累死累活地打工,錢都賺到別人口的袋裡。
「我吃飽了。」許念將面前的碟子一推,拍拍肚皮,氣惱地想,「老子今年一分錢都不給你們賺!」
吃過早飯,聽門外傳來吵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