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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憋了太久,他倒豆子似的將苦水全吐了出來,並不是為尋求幫助,而是覺得憋屈,偏偏那個能聽自己傾訴的十天半月都不見人影,著實可惡。
辦公室的白熾燈過於明亮,映得許唸的臉色有些蒼白,陸文州耐心聽完,停了停,才向他招招手,「過來。」
許念蹭著桌角,不情不願走過去,腳步駐足在半米開外,手臂被人一把拽過,幾乎是跌進對方懷中。
熟悉的木質香水令他不爭氣地開始眼眶發熱。
陸文州用乾燥厚實的手掌揉他後腦勺,如同安撫一隻暴躁的貓:「怎麼不早跟我說?」
許念不回答,梗著脖子的模樣像是頭倔驢。
陸文州見狀,沒什麼氣勢的唬道:「行了啊,都讓你把脾氣發完了,還擺臉色給誰看?」
許念聞言仰起頭,眼底泛著些淚花,看得陸文州心肝亂顫,情不自禁吻上他的嘴唇,含著啜了半天,才意猶未盡道:「明晚我做東,把你的債主們都叫過來,不就是錢嗎,大過年的至於催得這麼要命。」
許念被親得氣息不穩,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仍不肯罷休,隔著羊絨衫掐男人的胸口,「還有文強呢?」
「放放放!」陸文州急得恨不能一口把人吃進肚,偏偏還要被拿喬,他將許念從膝上打橫抱起,低頭耳語幾句,在對方羞臊的打罵中,大笑著向套間走去。
第12章 陸總你怎麼搞的
翌日,一向準時的許經理果不其然遲到了。
彥鶴看他揉著腰小心翼翼坐進老闆椅中,心知昨晚估計被折騰得不輕。
許念見他匯報完公事遲遲不肯走,不由笑起來,「有話直說,杵在我這兒當門神呢?」
彥鶴一皺眉,支吾得跟個小姑娘似的,「許哥,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你這麼有本事的人為什麼非要在這裡受氣?」
許念對著他兩手一攤,「我一沒學歷二沒錢,出去誰要我?」
何況哪裡受氣了?全公司上下誰敢給他許念氣受?
彥鶴才不信,乾笑道:「你可別哄我,秀秀都說你是那什麼高智商人才。」
許念被這詞整笑,一口水嗆進氣管裡咳了個驚天動地,末了擦著淚向彥鶴解釋,「真沒騙你,我學歷就是個高中,現在出去哪個公司不是研究生起步?」
彥鶴還是覺得他在哄自己,討了個沒趣,撇撇嘴走了。
天氣預報說今年是個暖冬,傍晚陸文州來接人,老遠就見許念穿著件單薄的駝色羊絨大衣,心情不錯地從公司門口走出。
他記得這件大衣,是去年兩人到上海聽經濟座談會時,托熟人請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裁縫量身訂做的。
自己的那件顏色較深一些,版型也儘量內斂。
而許唸的款式就偏時尚,很符合年輕人的氣質,特別是那個恰到好處的收腰,將他的挺拔和纖細展現得淋漓盡致。
陸文州記得這兩件大衣加起來一共花了他大六位數,不過從效果來看顯然很值,非常值!堪稱賞心悅目。
許念坐進車後,聽陸文州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穿這麼點兒?」
「得給陸老闆長臉啊。」許念笑著回他,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吃飯的地點定在鴻門,老闆親自相迎,他和陸文州是舊識,知根知底,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方便。
距離約定的時間尚早,許念獨自在包廂將餐具的數量重新確認一遍。
沒一會兒服務生推著餐車來上冷盤,又將提前訂好的菜品給他看,許念仔細過目,聽走廊上傳來笑聲,而後房門被推開,他見來者先是一愣,繼而冷笑著打招呼,「方總,好巧。」
方振似乎也有些意外,轉頭看了眼門牌,一敲腦門,帶著歉意道:「抱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