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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個執念很重的人。”珮芝這一生,只怕會一直活在回憶裡。
“我對不起你姐姐,”霍仲庭痛恨道,“正因為如此,我要帶你走。”
“帶我走,是為了你彌補你心中的遺憾麼?”明知道他有怎麼樣的回答,卻還是忍不住要問。
“我已經錯過了你姐姐,我不想再錯過你。”
錯過我?帶我走?這話為什麼不早說呢,此時她已經不能回頭了,“霍大哥,你別忘了,我已與姐姐一樣,身披嫁衣。”
“不一樣,”霍仲庭關切的說道,“玉清,相信我,跟我走。”
“去哪裡?”玉清望向霍仲庭,淡淡的問道。
“去哪裡都可以。”
“是麼?”玉清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雙眸中卻是掩飾不了的悽苦。
她是相府千金,皇上賜婚,現在又是常山王的準王妃。與一個男人私逃,不論出於什麼目的,他們前腳跨出,後腳就有官兵追上。朝廷的官兵,常山王府的親兵,都會對他們緊追不捨。天下再大,只怕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玉清,跟我走,好不好?”霍仲庭底氣削弱,他明白玉清話中的意思。
玉清搖搖頭,她不怕吃苦,不怕追殺,但是她不能不考慮母親的安危,她不能棄母親於不顧。
“可是……可是……你不能嫁給常山王,”霍仲庭有著很深的挫敗感,聲音幽暗,“你姐姐嫁給華山王,或許能安然的度過一生,你嫁給常山王,只怕以後的日子難以想象,起伏難測。”
“玉清,跟我走,也許以後的日子艱辛難料,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霍仲庭做著最後的努力,“實不相瞞,我與常山王相識多年,常山王不是善類,他會連累你,絕非良配。此人生性風流,你嫁給他,若是相敬如賓也就罷了,若是那一天,你喜歡上了他,受折磨的也只是你自己,痛苦一生。”
玉清不說話,雙目凝視霍仲庭。不管他曾經有沒有喜歡過她,至少現在他的心裡是有她的,她知足了。拿起梳子,梳著鬢角長髮,抬眸望向銅鏡中的自己,淺淺一笑,鏡中那張絕世的原本黯淡的臉頓時容光四溢。
“玉清,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霍仲庭問道,頗為焦急,“你可知道常山王是什麼樣的人,他……”
“他英雄不凡,文韜武略,”玉清不容霍仲庭把話說完,說道“十四歲就隨□□皇帝出征周國,三軍陣前,單槍匹馬,力斬周國副將於馬下;後又親率三千精兵,繞到敵軍背後,燒其糧草輜重,殺的對方措手不及,並計擒敵軍主將,迫使周國簽訂契約,百年不戰。”
“武功謀略之後,再說才學。當今天下,若論才學,以我之見,要屬太子太傅——張敬一張大人,但張大人都稱讚他博古通今,陸海潘江,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皇帝也曾誇讚他是中宮明珠,有經天緯地之才,”玉清說完,淡淡的望向霍仲庭,“我說的可對?”
玉清的話一氣呵成,不僅是說給霍仲庭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她要告訴自己,確是嫁給了一個文武全才之人——常山王,是她良配。
“你都知道?”霍仲庭為之一怔。
“我當然知道,”自她到宮中行過拜謝之禮後,太子和宋璃總是想法設法的收集一些有關常山王的事情告訴她。不過,所知道也就是這些,因為在宮中,常山王輝煌的過去無人敢提及,太后早已下了禁令。
玉清玩弄著手中的梳子,悠悠的說道:“正因為我知道,我才要嫁給他,如此披文握武之人,豈有不嫁之理。”
霍仲庭驚訝的看著玉清,“不是這樣……”
玉清避開霍仲庭的目光,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的傳入自己的耳中,心中也為之一跳,“能嫁給他,是我胡雨清的榮耀,更何況,我以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