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輸的叫師父(第2/5 頁)
,他常常反覆做一個夢,一個流動的紅色的夢。
夢裡有刀有劍,有人在叫。
還有一扇合上的大門,門後,是一個搖搖欲墜的女人。
那個女人嘶啞地擠出兩個字,“快……跑!”
門就此合上。
“喝杯茶吧。”漆木山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拖回,“你們與李家是何關係?”
李蓮花自然不敢表露真正的關係。
他呷了口茶,眼珠一轉,“是這個樣子的。”
“早些年呢,我們兄弟三人遊走四方,途經延州,為山匪劫殺,受了重傷,幸得李家所救。”
李家就是住在延州。
“我們銘記在心,想要報恩,可是當時身無分文的,只能來日再報。”他繼續道。
“後來,我們輾轉各處,攢了點家資,就想著去延州還恩,可到那裡才發現……”
屋瓦簷舍,樓閣庭院,四下都是瘋長的野草,好不荒涼破敗。
時間的灰塵之下,是凝固的厚厚血跡。
他悵然嘆息,師父師孃記起舊事,亦是發澀。
李家早已滅門,只剩下兩位公子尚且存活,不知去向。
“所以啊,”李蓮花有條有理地瞎編,“我們四處尋找兩位公子的下落,多年不得結果。”
“後來才打聽到,兩位前輩也在找他們,就想著來問問,看能不能幸得些音訊?”
聽罷,漆木山和芩婆眼神商議。
最後,芩婆語有悲悽道,“三位也是有情有義之人,實不相瞞,當年兩位公子流落在外,是吃盡苦頭。”
“我們找到時,長子相顯已經病故身亡了。”
“只有他弟弟相夷還活著,身邊還有個大點的孩子相依為命,便帶了回來,收在膝下為徒。”
“對,”漆木山補道,“剛帶你們上山那個,就是相夷。”
不知想起什麼,一口酒水下肚,他翹著鬍子笑了笑。
“那小子頑劣得很。”
“不過,功夫學得很好。”
三人一副竟是如此的表情,紛紛表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隨後,又是搖頭輕嘆,“就是這哥哥,可惜了,可惜了……”
幾個人就著茶,聊了又聊。
漆木山和芩婆對三人越發另眼相待,對李蓮花,尤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之感。
實在太奇怪了。
明明一大一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他們總會情不自禁地把兩人重疊起來。
要怪,就怪那搭膝撣衣服的動作太像。
不是一般的像,而是像得分毫不差。
茶盡,漆木山詢了芩婆的意見,道,“既是李家的故人,就在雲隱山多住兩日吧。”
“正巧,相夷的師兄下山了,他這幾日鬧著要跟去。”他順便斥了一句,“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
“你們來了,山上熱鬧,興許他就不想去了。”
這正合三人的意,他們上山,可是揣了目的的。
師父師孃會客交談的間隙,李相夷已經把包裹拿回房間了。
他坐在院裡的臺階上,搗鼓了一下小木劍。
沒多久,被追著蝴蝶玩的狐狸精吸引。
遂溜去廚房,拿了些吃的,心情很好地招狗。
“狐狸精,過來!”
“坐!”
“轉一個!”
“跳!”
“……”
狐狸精一眨不眨地盯著食物,身體按指令做出各種動作。
沒一會,它就跟李相夷混熟了,黏在腳邊,咬他的衣角。
三人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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