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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棋下的,讓你三十六子都無用。」
傅竟夕覺著對她而言,下棋打發打發時間還可以,但如果要讓她花精力去鑽研,怕也是同學醫一般,不太可能的。
「沒辦法,我沒有先生那般的頭腦,我一分析就犯困。」
趙璋一聽她這話,難免失笑。
想想旁人都是來陪他下棋的,他第一次陪人下棋,還是個沒興趣的。
「那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下廚嗎?」
傅竟夕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其實知道自己手藝不太好,所以平常也就敢做給師父吃,不過師父從來沒說過我做的不好,而且每次都會吃完。」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是我做的好吃,師父喜歡吃,後來我拿給嬿娘嘗了嘗,她才告訴我不好吃。我還以為我有天賦呢。」
趙璋想著她難得有喜歡做的事情,確實不好就這麼打擊她:「我嘗著覺著還可以,沒有你說的那麼難吃,想來你也是進步了的。」
趙璋平時也不注重口腹之慾,只是宮中的廚子畢竟都是好手,說這話雖然違心了些,但是也難得她還樂意做得這些。
提起了嬿娘,傅竟夕到底還是擔心:「也不知道嬿娘怎麼樣了?」她娘有沒有責怪她,為難她呢?
「你這麼擔心,擇日去看望她便是了。」
傅竟夕不知道怎麼和先生開口說當日她聽到的話,聽著羅伯母的意思是,她是不滿嬿娘帶著羅大哥來見自己,可羅大哥都多少年沒和她見過面了,那日不過是送我們去了月老廟而已。
回想這麼多年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羅伯母不喜,她也曾問過嬿娘,可嬿娘也說不知道,她娘連她都不告訴,傅竟夕自覺都沒法子了。
趙璋就這樣看著小姑娘心情越來越低落,都想出言安慰了,沒成想小姑娘忽然抬起頭來,眼裡閃著光的問他:「先生,您說比您稍微年長一些的伯母都喜歡什麼樣的晚輩?」
原本趙璋是不在意年齡的,起初他也是很坦然地告訴小姑娘自己的年齡,可如今卻在聽她說自己年長的時候,有那麼些在意了。
「想來不外乎是些乖巧聽話,溫柔賢惠之類的吧。你問這些作甚?」
「哦。」
傅竟夕忽然就明白自己不得羅伯母心的原因,自己給羅伯母的印象大概只有野了吧,畢竟她都帶著嬿娘爬過樹,以前還老拉著羅大哥給師父幫忙,想來不喜歡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那先生也喜歡那樣的嗎?」
問完傅竟夕就後悔了,她覺著自己又僭越了,可自己在先生面前有時候的嘴好像就是比腦子快。
趙璋輕聲低笑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這才是自己認識的傅竟夕。
趙璋放下手中的棋子,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我欣賞的向來都是某個人,而不是具體什麼樣的。」
就如他欣賞眼前的小姑娘,從不是因為她有什麼別人沒有的長處,也不是因為什麼旁的,只是因為她便是她,即使哪天她變了,她也依然是她。
傅竟夕其實並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但好賴話她是知道的,所以先生的意思是不是,即便自己不是溫柔賢惠,乖巧聽話的,他也還是喜歡自己的吧?
「先生,其實我也可以乖巧聽話的,就是不知道先生有沒有什麼獎勵?」
「不知道前些日子,先生答應的雲香樓的桃花羹還做不做數。」
傅竟夕之前就只吃過一次雲香樓的桃花羹,還是因為雲香樓的老闆來找師父看病,給師父送來的,平常雲香樓不僅都約滿了,連菜品價格都十分高,是自己吃不起的,她這才打算自己動手下廚的,可偏偏自己手藝不過關。
趙璋怎麼會失信於一個小姑娘,「我已經著衛霖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