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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進去說。」朱厭目光似箭,他揮手,衣袍鼓動,一個繁複的結界順著如水的靈力,將整座府邸都籠罩了進去。
「朱厭伯伯?」南柚看著這一幕,目光微凜。
「無事。」面對南柚,朱厭的語氣和緩下來,他避重就輕,道:「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天天煩到跟前來。」
一句話,南柚便明瞭,這件事情,確實不如想像中那樣簡單。
能叫朱厭煩得設結界而不直接解決的人,要麼就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要麼,就是有深厚的背景,不好用武力處理。
「這邊的情況,我明日再同右右細說。」引他們入了院子,朱厭頓了下,「舟車勞頓,先歇一晚吧。」
他看了眼天色。
南柚從他簡短的兩家話,一個動作裡察覺到什麼,她默不啃聲地點了下頭,在朱厭轉身離去的時候,才輕輕地囑咐一聲:「朱厭伯伯,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上。」
「其餘的事,皆可慢慢籌劃。
朱厭心頭一軟,他溫熱乾燥的手掌在小姑娘的發頂上懸了一瞬,再抬頭時,豪氣沖天,戰意迸發。
男人高大的背影與黑暗融為一體,漸漸沒了蹤跡,南柚沉默地看著,撥弄著手裡精緻的鏈子。孚祗與她並肩而立,他身上有一股令人安神的好聞的香味,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定,每個字眼都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姑娘若是不放心,臣可出去看一看。」
他永遠都將大事說成芝麻大點的小事。
南柚瞭解他,也瞭解朱厭,明白他這句輕飄飄的出去看看,絕沒有那樣簡單。
說不定回來時,就帶著一身的傷了。
「不必。」她嘴唇翕動,眉心擰著,「朱厭伯伯是星界除我父君之外戰力最強之人,能讓他覺得棘手和謹慎的,掰著手指頭數,來來回回都只有那幾位。」
孚祗如今雖然一再突破,修為猛增,但面對那樣級別的爭鬥,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朱厭起先設定結界,顯然也是不想她的氣息洩露出去。
南柚的眼中現出陰霾來。
每次,她露出這樣的神情,流鈺看著,都覺得揪心。
眼中的光漸漸熄滅,又再次找到新的信仰,大概是每一個人成長必經歷的過程。
他願意陪在她身邊,痛她所痛,憂她所憂。
天際上,黑暗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將整個天地席捲。
朱厭抽出兩把長刀,力道萬鈞自胸膛前推出,橫掃所有魍魎穢物,他的刀意已修到極高深的境地,此刻毫無保留的爆發,戰意像是一根導火索遇上了熱油,燃燒得徹底,將整個天空都炸響。
「叮!」
刀與劍相撞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風中尖嘯的聲音像是小孩扯破了嗓子嚎哭,朱厭目光火熱,他嗤的笑了一聲,一刀接一刀揮出,斬向黑暗深處。
「給老子滾出來!」他身軀高大似魔神橫空,聲音裡還帶著涼而怒的不屑嗤笑:「都多少年了,永遠只會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半分長進沒有。」
「躲躲藏藏,陰溝裡的臭耗子,烏蘇,你早沒有了當年的銳氣。」說到這,朱厭的臉上,甚至還現出了一抹惋惜之意。
有人自黑暗中走出。
烏蘇臉色陰沉至極,他亦是少年天驕,無雙人物,又養尊處優,居在權力巔峰多年,就連星主也未曾對他說過如此難聽的話,此刻被朱厭指著鼻子臭罵,這讓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我只要精玉靈髓。」他沙啞開口。
朱厭脾氣暴躁,他覺得烏蘇這個人不僅不可理喻,還聽不懂人話,「你手下那幾個小囉囉沒給你傳過話?精玉靈髓,我有用,你要跟我爭,可以,先掰過我的拳頭。」
「還有,再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