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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並沒有想過哥哥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於是一時間竟啞在了那裡，不過她立即開始思考起來……

第九章　初窺武道（下）

“魔法……是透過強大的精神力來控制元素匯聚，進行攻擊和防禦；而武技則是透過自身的力量控制自己手中的武器，進行攻擊的。”許久，葉芝才答道，“相對於魔法防禦而言，武技防禦則較為不同，嗯，就像哥哥你，是根本就不需要防守的，一劍在手萬夫莫開。但也有用自己的內聚力外放形成所謂的鬥氣，可攻可守。”

拉奇點點頭，開口說：“很精闢！但是小芝怕是不能像哥哥這樣‘一劍在手萬夫莫開’了。”

“為什麼？”葉芝不解地問。

拉奇卻是神秘地笑笑，道：“小芝不能偷懶啊，哥哥我是學了劍術之後就不想再學更多東西了。而哥哥呢，是想把小芝培養成全才的。”

葉芝無奈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有了視力卻還是不能偷懶喲。要知道，自己之所以不停的冥想，除了要提高魔法控制力之外，很重要的一點是為了能透過精神力去代替眼睛。但她也只是在心中小聲地怨一下罷了。

“那哥哥再問你，你為什麼而練習武技？”拉奇低聲問了一句。

葉芝聽了這個問題，頓時愣住了，她很清楚，哥哥是因為自己喜歡才練習武技的，那她呢？

究竟是為了什麼？

武技、魔法，在十年前，是的，葉芝還記得的，那時，她曾和哥哥一起練習過魔法和武技。哥哥的優秀總是讓她覺得自悲，但有一天，哥哥突然對自己說要放棄魔法，要葉芝好好在魔法上下功夫，說是總有一天葉芝會比哥哥更厲害的。於是，從那天起葉芝就不再握劍。

當時是為什麼而修習魔法的呢？

葉芝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那麼現在呢？修習武技又是為了什麼？

困惑了，大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就像一團糨糊般。

風過，一片樹葉從樹上飄落，在風中跳著絢麗多姿的舞蹈，彷彿要在歸根之前給這個世界留下最美的回憶一般。葉芝心中突然有些什麼答案，但具體是什麼，要說出來還真不明白了呢。

“那麼，哥哥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練習武技了麼？”葉芝竟然問起了哥哥。

拉奇心中一頓，看向那雙此時顯得無比深邃的銀眸，突然覺得自己就是置身於無邊的宇宙中一般，而眼前的女子就如同宇宙中的主宰者一般，讓人心中不知不覺間升起一絲敬畏。一時間竟沒有任何話可說。

這時，葉芝看著哥哥的樣子不由得巧笑道：“吾為吾愛。”

這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在那一刻擊中了拉奇的心靈。

是的，就是這個。

自己對妹妹的愛，讓自己放棄了魔法；放棄了神力；放棄了永生的肉體。

吾為吾愛！

陽光似乎又亮了不少，燦爛而絢目，葉芝站在那裡，高高束起的銀色長髮顯得那樣精神。她用手中的木劍又挽了一個劍花，唇邊盪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大腦中的糨糊似乎也化開了，一絲清明現於眼前。

她似是悟了，愛嗎？葉芝心中的是一種對於一切博愛。

所謂武道，就是武德，它是支配武者行為的一種準則。它是一把天平，衡量著武者所看到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它衡量著武者自己的行為。有了它，武者才有成為強者的可能。

有人千年悟不出，而葉芝卻是窺見了冰山的全貌。

拉奇心中不由戰慄——

葉芝啊，你究竟是如何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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