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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rdo;年年指著照片興奮道。

陸景看了一眼照片，沒說話。

警察叔叔沒在這，他們倆也都不熟悉這個商場，也沒找到廣播，年年想了想，決定回家讓姐姐還給哥哥。

這單的提成還不少呢，售貨員喜滋滋地收起計算機，心下琢磨一會兒下班和室友出去逛逛，一年了，也該歇歇了。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孩。

&ldo;請問，需要幫忙嗎？&rdo;售貨員問。

女孩遲疑了一下，點頭，&ldo;剛才，那位先生買的是哪款啊？&rdo;

售貨員不好意思道：&ldo;那是最後一款了，沒有了。&rdo;

女孩咬了咬嘴唇，有些可惜，身後不遠處有人喊了她一聲，女孩回頭應了一聲，跟售貨員說了一句打擾，走了。

～

走進咖啡廳，就有人上前服侍薄荷，薄荷擺擺手，徑直走向靠窗坐的那個人。

咖啡廳裡有些熱，薄荷脫了外套，放在旁邊的空位上，&ldo;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do;她抬頭，目光淡淡。

竹雨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從薄荷一進來開始，她的目光就不受自己控制般追隨著薄荷。

看到她的眼神，竹雨心中微動，想說點什麼，可遲遲說不出一句話。

薄荷最不耐煩這樣，道：&ldo;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rdo;說著就要拿起衣服離開。

&ldo;就算我們不是朋友，可我們還是同學，老同學敘敘舊，不可以嗎？&rdo;竹雨目光哀求。

&ldo;朋友？同學？&rdo;薄荷輕笑，將這兩個詞語在嘴中咀嚼。

她的笑讓竹雨不自覺低了頭。

服務生送咖啡過來，看到這陣勢，看了薄荷兩眼。薄荷眼神飛過去，服務生一抖，抱著託盤走了。

竹雨深吸一口氣，開啟提包拿出一張卡，推了過去，&ldo;這裡是20萬，我爸給你們的，你說的事，我回去問他了，他說沒有。&rdo;

其實，她爸只給了十萬，另外十萬，是她從自己卡里拿出來的。

薄荷看著那張卡，眼神無波。

竹雨見她沒動靜，以為她是錢少，可十萬，是她能不被母親發現的情況下，能拿的最多的數目了。

&ldo;竹雨。&rdo;

竹雨愣了下，這麼多年，這是薄荷第一次喊她。

&ldo;他說的，你信嗎？&rdo;薄荷眼神定定地望著她。

竹雨突然就發起抖來，她以為她不知，可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薄荷看在一眼。

薄荷垂眸，抿了口咖啡，&ldo;我再問一句，你，信嗎？&rdo;淡淡的苦味兒從嘴裡散開，似乎，心不那麼苦了。

竹雨的眼淚，落了下來。

對不起。

薄荷拿起衣服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ldo;你不適合灰色，還有，髮型換了吧。&rdo;

竹雨身體一僵。

&ldo;aa，剩下的給你當小費。&rdo;薄荷走到門口，對服務生道。

竹雨沒抬頭，卻聽著薄荷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在她推門離開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衣服，是薄荷以前試的那件。

髮型，是薄荷高中留的髮型。

大雪紛飛。

薄荷裹緊身上的衣服，帶好帽子快步離開，今天是大年三十，年年說想吃桂花魚，她還要趕緊去做呢。

～

在薄荷把最後一道桂花魚端出來的時候，春節聯歡晚會剛剛開始。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