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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原主也經常拍些亂七八糟的,他暫時還不想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江釋宸卻像是完全忘記了之前答應的事一樣,把手機放到一旁,先坐下來準備吃飯。
這頓飯吃得晚,三點過才結束。但是和之前的每一餐都一樣,營養搭配、甚至連配色都非常豐富齊全。
林淮蘇甚至懷疑江釋宸就是個庖子,不然為什麼這麼會做飯?以前他養的奴兒都做不出這味道。
飯吃到一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便亮了起來,江釋宸看了一眼,沒說話,等飯後才道,孫夜南——也就是那個小助理,說最好是生活照,本人的,可以不露臉,或者露側臉,總之要營造神秘感。
江釋宸此人也有些潔癖,大致解釋之後就給林淮蘇下載了個自拍軟體,自個兒洗碗去了。
林淮蘇鼓搗了會兒,開啟所謂的「美顏相機」,看見裡面骨骼都變形了的自己,再次嫌棄了一番當代人的審美。
他開啟原相機,雖然依舊有些變形,不過相比之前那個大眼細鼻錐子臉好了許多,林淮蘇鼓搗了會兒,竟然一張能還原這張臉本來顏值的照片都沒有。
沒多久,江釋宸就洗乾淨手回來了,下午的陽光微醺得絢爛,正好斜斜地灑在陽臺上。
這邊被林淮蘇種上了一些中藥,大部分都還是種子,只有小部分幼苗個幾盆成株,都不是多常見的花草。
「你隨意擺弄擺弄,我來抓拍。」江釋宸開啟了美顏相機,然後被曝光過度白到失真變形道難以言喻的畫面一個暴擊,默默關掉,開啟了原相機。
鏡頭裡,清瘦得幾乎撐不起黑色襯衫的青年卷著袖子,蒼白的面板被陽光染上一層金橙色,也把那過於瘦削的手臂鍍上一層柔和。
抓拍了幾張後
這些剛養的藥草並不需要怎麼打理,甚至嬌嫩的很,經不得揉弄,林淮蘇擺了會兒樣子,把花盆重新放回架子上,就累了。
他的身體著實太過虛弱,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調理回來的,一開始甚至連進食都成問題,還是江釋宸一點一點給他養到現在這樣的,即便飲食恢復正常了,依舊柔弱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搬兩盆花就氣喘吁吁的,甚至生了一層薄汗。
林淮蘇扯了扯衣領,兩手輕輕搭在陽臺的欄杆上,感受著四月的風,他這才想起來,似乎還有人在給他拍照,半轉過身子一瞥,伸手拿到了江釋宸手裡的相機。
唔,這小子拍得還真可以,像藝術品似的,一開始他擺弄花草的照片基本上只截到了下頜附近,只是最後那幾張,拍到了側臉,卻因為沒有拍到另一半臉上的疤而顯得格外完美。林淮蘇發現,他那比普通現代人稍微長一點的頭髮,在微風的吹拂下似乎還……有點好看?
有一種獨特的、蓬鬆而凌亂、卻自然又柔軟的美。
真是好可惜這樣一張臉。
林淮蘇思考著,若不是再顏膏裡有幾味藥太過昂貴,他早就配製好了,只需要月餘便能恢復如初。
再稍微等等吧。
畢竟現在是自己的臉,他可不太喜歡有瑕疵的東西。
陽臺上擺拍的這幾張林淮蘇看得滿意,便把照片發給了助理孫夜南,轉頭練五禽戲去了。
鍛鍊完身體,才下午五點,開春後,天色暗得漸晚,林淮蘇沐浴完,洗淨衣物剛晾好,電話又響了。
是孫夜南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把第一次營業的圖片和通稿已經發過來了,如果確認沒問題,今天晚上就會發轉會公告。
林淮蘇開啟手機看了眼。
「……」
收拾完房間出來的江釋宸:?
「怎麼了。」
林淮蘇把手機遞給他:「你們現代人,這裡是不是……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