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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如何節哀順變?”長公主頓時怒道:“皇兄正值壯年,卻莫名暴斃,定是那賤人父女暗害於皇兄!”頓了一會兒,咬牙切齒道:“不行!我要去殺了那賤人,滅了她全族,為皇兄報仇!雲峰,你與本宮去校場點齊侍衛,立刻殺入皇宮!”說完,就向外走去。
雲峰心中暗自叫苦,連忙拉住了長公主說道:“長公主匆要鹵莽行事,否則京中必招大亂。”
長公主頓時臉色寒了下來,一把將他手拍開,冷冷道:“怎麼?難道你怕死不成?你不願與本宮為陛下報仇嗎?”
雲峰再次上前拉住她,搖頭道:“如今情況不明,陛下駕崩未必就是皇后所為,長公主現應速速入宮去拜謁陛下遺體,陛下死因日後再打探不遲。若陛下駕崩真與靳氏父女有關,在下必將追隨長公主身後。”
他可不認為劉聰是被皇后所謀害。上次靳府大宴,就看出這人酒色過度,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因此突然暴斃也很正常,搞不好就是做那事時吃了什麼小藥丸引起的。再說皇后也沒有理由去謀害劉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來源於此人。況且太子已經成年,繼位後也輪不到她這個太后去臨朝攝政。劉聰死了,除了稱號中間多了個字外,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
聽了雲峰的話,長公主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半晌,跺跺腳道:“既如此,你便隨本宮同去。”
長公主這時也不坐馬車了,與雲峰騎著馬,身後跟著十幾名侍衛,向皇宮疾馳而去。
宮內的氣氛一派肅穆,甲士全都身披白麻,如臨大敵般,警惕的看著每一個入內的人。
雲峰與長公主也披上了喪服,匆匆趕向了寢殿,劉聰的屍體還未入棺,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床前跪滿了各色漂亮女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著。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這麼多女人全都一身白衣,把雲峰看的是眼花僚亂,心中為這位漢國國主的英年早逝而暗自婉惜。
皇后跪在這些女子當中,一身素裝更顯秀美絕倫,讓雲峰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的夜晚。她眼角雖然掛著淚珠,可是表情冷漠,象是早知道有此結果一般,長公主與雲峰的進入她只是回頭看了看,沒有露出絲毫異狀,便又轉了回去。
太子劉桀跪在床頭,雖然面帶悲泣之色,但是雲峰卻覺察到,他的眼角隱隱有一絲喜意泛出,也難怪,帝王家毫無親情可言,每個當太子的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都巴不得老爹在冊封自已後就當場死去。現在終於不用擔心被廢黜了,並即將當上這個國家的新主人,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再往後是幾位在京的藩王,年紀都不大,但看向太子的目光都帶著不甘和妒忌。
最外圍則是一班臣子,雲峰認識的只有大司空靳準和太傅王育,石勒不在其中,想必是早早回返襄國了。王育自然是失聲痛哭著,可雲峰卻看到,這老頭時不時的偷偷掐著自已大腿!而靳準的鼻子雖然也是一抽一抽的,但目光正看著床頭的太子,儘管他掩飾的很好,但那眼神中的一絲狠厲之色卻瞞不過雲峰。
一進入殿內,長公主便撲上前去,抱著劉聰的屍身,悲聲痛哭起來。雲峰身為藩王屬臣,沒有資格去跪床頭,只能跪在一班大臣身後。遠遠的,他看到長公主哭的梨花帶雨的悲悽模樣,也不由得暗暗心疼。這劉聰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長公主對他的濃濃親情卻讓雲峰嘆息不已。
漸漸地,長公主的哭聲小了下來,紅著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問道:“皇兄是怎麼死的?”
“妹妹~!”皇后答道:“陛下昨晚由田貴嬪侍寢,今晨醒來,即發現陛下已經大行。”
“這賤女人,皇兄死時她竟不知道麼?”長公主怒道。
皇后卻不緊不慢,面無表情的小聲答道:“此事關乎陛下顏面,暫時不宜多言,待回頭再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