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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狸和娑娜卻是都沉默下來，沒有回答裡恩的問題。

“嗯？”裡恩皺眉，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之前剛剛醒來的時候，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重新縈繞上心頭。只是因為之前忽然見到了娑娜的身體，一時間忘了。

“發生了什麼？”

裡恩眉頭緊緊皺起，目光之中忽然帶著一絲慌亂。

“這”阿狸猶豫了一下，看到裡恩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說出來。娑娜在身後輕輕晃了晃阿狸的胳膊，後者無奈，只能是微微點頭，輕輕道：“瑞文，她已經離開了，想要繼續去流浪。臨走的時候，瑞文讓我轉告你，她說現在的你，還不足以征服她。想要讓她留在你的身邊，你就要好好努力了。她還有她沒有做完的事情，不會留在這裡。最後，瑞文還說，心若是沒有歸處，何處都不是家。”

裡恩愣住，沉默，隨即苦笑，眼中盡是苦澀。

“是麼，心若是沒有歸處，何處都不是家看來，我還差得遠呢。”裡恩無力坐在床邊，深深地下腦袋，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失望。

沒錯，他敗了，又一次敗給了自己的本能，而且也敗給了德萊厄斯。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想來應該是瑞文擊退了德萊厄斯，實際上也是。瑞文很強，她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幫不上忙，實力，也不足以征服這個高傲而且霸道的女人。若是不能讓瑞文的心留下，哪裡，都不是她的家。

太天真了，真的是，太天真了。

裡恩心中苦澀，無奈，彷徨，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實力，太差了麼”裡恩看著自己的雙手，十八年練劍，已經佈滿了老繭，非常的粗糙。自小便在海島上練劍，風吹日曬雨打，不曾間斷，然而，這樣還是不夠。哪怕是十八年的苦練，依舊不夠，不能征服這個女人高傲的心，哪怕相遇多少次，她都不會留下。

“實力，強大的實力！”

裡恩僅僅咬牙，腰間納什之牙發出清脆的劍吟。

什麼是劍？什麼是人？什麼是心？

裡恩不懂，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曾經用自己並不擅長的劍，用自己的招數，將自己打的體無完膚，甚至是最終讓自己體內的本能爆發，真正地陷入黑暗之中。曾經一度消極，卻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強大的實力。

“裡恩”

“我沒事。”裡恩站起身來，對著有些擔心的阿狸和娑娜笑了笑，一雙眼眸之中滿是堅定。

為了能夠征服瑞文那顆高傲的心，他也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實力。

只是，十八年的苦練，仍舊只是弱者。

“劍，人，心什麼是劍？”裡恩看著腰間輕顫的納什之牙，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迷茫。那個男人留下的問題，裡恩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劍，難道不是劍？握在手中，鋒銳無匹，運用強大的劍術斬殺敵人，不就是劍嗎？為什麼，明明知道什麼是劍，但是卻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此劍，難道不是劍？

想不通，想不透，只有迷茫，毫無目的。

阿狸和娑娜對視一眼，後者眼眸明亮，身後魂華古琴一震，已經落在娑娜的手中。素指輕拂琴絃，陣陣悠揚樂聲響起，化出清音嫋嫋，餘光環繞，如同一抹清風掠過這軍帳之中，吹入裡恩的心中。

通徹，明亮，心中空靈。

裡恩看了一眼專心彈琴的娑娜，微微一笑，雙手一震，納什之牙已經落在裡恩的手中。截、削、刺、挑、劈、斬、攔、點，最基礎的劍招在納什之牙上展現出來。一招一式之間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的特點變化。劍光一起，青光繚繞，捲起漫漫清風，在這寬敞的軍帳之中迴盪起來。

劍光閃爍，金光糾纏著青光，緩緩升騰。

心中空靈，無物，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