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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打了車回家，果然看見肖長業的車子停在小區裡。肖洱站在車邊，看見後座上放著一隻精美的紙袋子，但看不清是什麼。

開鎖進門，肖洱聞到男士香水的氣味。

肖長業正站在洗手間，對著鏡子打領帶。看見肖洱這麼早就回來了，面上是不加掩飾的訝異：&ldo;小洱，你怎麼回來了？&rdo;

肖洱說：&ldo;書法課老師臨時有事，本週的書法課取消了。&rdo;

她沉靜的眸子睇著肖長業：&ldo;爸，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一會兒還要出去嗎？&rdo;

肖長業繼續對著鏡子，不看她。

&ldo;是啊……一會兒還要下去跟人吃個飯，工作上的事情。&rdo;

&ldo;我跟你一起吧，我媽去南京了，晚上也沒有吃的。&rdo;

&ldo;小孩子搗什麼亂？自己去買點，等爸爸下次有時間了，帶你去吃好的。&rdo;

肖長業瞪她，又走出來，從口袋裡取出錢包。錢包帶出一張白色的發票，落在地上，他沒留意，開啟錢包抽出兩張一百的鈔票遞給肖洱。

肖洱走過去，不動聲色地踩住那張發票。

她接過錢，說：&ldo;那好吧，可是你要記得，帶我跟媽媽去吃，不能食言。&rdo;

&ldo;放心吧！&rdo;

肖長業笑笑，又摸摸她的頭，回到洗手間繼續系領帶。

肖洱撿起腳下的發票。

抬頭寫著老鳳祥鉑金項鍊，價格是八千六百八十。

她攥緊拳頭，胃裡像是灌了一杯碎冰，寒意刺骨，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肖洱大口地呼吸，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做一點什麼，五臟六腑可能都會被凍僵。

她走進廚房，拿出玻璃杯，伸手去夠開水瓶。

家裡常年都會有熱開水，媽媽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都會備下兩壺熱開水，今天也不外如是。

開水瓶很重，肖洱的手有一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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