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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這個女人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男人們又有幾個能夠控制自己心裡不去這麼想呢?
梁鴻身上又添了新傷,力氣已經所剩無幾,他並不想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牽扯,只希望她能夠早點走人,這樣自己就可以回去山洞裡面養傷了。
但是,女人很顯然不想走,她跪在那兒苦苦哀求,用非常乾澀生硬,夾雜著苗語的漢語和梁鴻說著話。
梁鴻坐在那兒,好半天的時間才弄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自我介紹叫白秀兒,是隔壁山裡白家寨子的人,但是他們的寨子被流寇燒了,族人也基本都被殺光了,現在流寇和官兵正在混戰,到處都是兵荒馬亂,她一個人出去的話,太過危險,她請求能夠跟著梁鴻一起。
對於她的請求,梁鴻只有苦笑,他覺得就算她跟自己一起呆著,其實也增加不了多少安全性。
不過,既然她苦苦哀求,梁鴻也就不再推辭,點頭答應了。
見到梁鴻答應了,女人很欣喜地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地抹了抹眼淚,理了理頭髮,梁鴻這才看清她的模樣。
月下美人,白白的面板,鵝蛋的臉盤子,眉眼嫵媚,黑色的長髮很時髦地披散下來,讓她現出一種清冷的動人模樣。
沒想到,隨手就撿了個美女,若是沒有被糟蹋過,那有多好?
梁鴻心裡偷偷地想著。
梁鴻正瞎想的時候,女人已經忙活了起來,她和小玉兒一起去流寇的棚子裡搜尋了一番,找到了半袋子粟米,然後她們又把流寇的衣服、武器,以及一些用具,收集了起來,捆了一捆,都由白秀兒背著,然後她們一左一右扶著梁鴻往山洞裡趕了回去。
到了山洞裡之後,梁鴻再也支撐不住了,往枯草堆上一倒,接著就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迷糊之中,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ldo;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你們既然進了我的軍營,那你們就不再是人!&rdo;
這是新兵連的教官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不再是人,那是什麼?莫非是畜生?梁鴻當時心裡這麼想著,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像有些樂觀了。
&ldo;你們連畜生都不如,你們是什麼?聽好了,你們就是一把刀,就是一隻工具,冷血無情的工具,別跟我說殘酷,別跟我抱怨,不滿意可以滾!!!&rdo;教官是個瘋子,他簡直不是人,不對,他壓根就不是人,因為正常人絕對不會有那麼多兇殘噁心的訓練之法。梁鴻直到現在,每次一想起自己的教官,都還渾身打擺子,心理陰影太巨大了,他在連隊的時候,總覺得教官就像魔鬼一樣,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的獠牙朝自己咬下來。
&ldo;不錯,我的確是魔鬼,鐵血狂魔,那又怎樣?!&rdo;教官是永遠不會悔改的,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充滿了自豪,但是離隊分配的那天,教官卻流淚了,&ldo;你們不要怪我對你們狠,我對你們狠,總不會把你們弄死,但是,到了戰場上,敵人是不會對你們手軟的,他們出手就想要你們的命。平時多練一分,戰場上就少死一個人。我入伍的時候,跟你們一樣恨自己的教官,直到有一天我自己變成了教官,然後我看著那一張張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臉龐,我心裡的唯一的想法就是狠一點,再狠一點,想盡辦法將你們鍛鍊成鋼鐵,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放心讓你們上戰場,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一個死掉。活著,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rdo;
那天晚上,梁鴻一直在流著眼淚,鐵血男兒的淚水,直到最後他醉倒在桌子底下,彷彿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清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