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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空聽得糊塗,拉了我問:&ldo;淨心,你這都什麼意思啊?你師兄我愚鈍,聽不明白你這彎彎繞,別給我整這雲裡霧裡的,快往明白裡說。&rdo;
&ldo;嗯,這麼跟你說吧,他們一個於我有恩,一個是我欣賞的人,我保普賢平安,開解當今聖上,就是在幫他們。但我不會幫著普賢去搞什麼復闢,更不會幫著聖上去斬盡殺絕,這就是所謂的不幫。這回明白了嗎?&rdo;
淨空還是有些不解,質疑道:&ldo;普賢都已落魄至此,還能有心去復闢嗎?&rdo;
&ldo;如果他一直落魄下去,當然不會,能保住性命已算是燒高香了。可是,你不瞭解人心,如果他知道了我的本事,難保他就不會起了反攻倒算的心。
我倒不是說他不是好人,相反,我認為他本質還是很善良的一個人,這也是我要幫他的根本。
我只是覺得他不是做帝王的料。與當今聖上相比,還是現在的皇上更適合這個位置。
普賢若是做了皇上,且不說他的皇位能不能坐得穩,就是治理這諾大個國家,怕是也做不得遊刃有餘,反受其累,到時害人害自己不說,受苦的還是百姓。&rdo;
&ldo;這我就明白了。&rdo;淨空咂巴著嘴點頭道:&ldo;不過,理是這麼個理,只是你能一直保著他嗎?你不打算走了嗎?&rdo;
我抻了個懶腰,慵懶道:&ldo;走是一定要走的,只是看來得拖些個時日了,我得讓普賢在寺中的地位穩固些了再走,最起碼不能讓他老無所養,受人欺負不是?&rdo;
淨空聽了,眉頭舒展,莞爾道:&ldo;我是沒問題,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rdo;
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敲定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帶著普賢在方丈堂裡處理事務,讓他旁聽。因我事先有話,大家對他都恭敬有加。開始的時候,普賢還有些不適應,略顯侷促不安,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安之若泰起來。
漸漸的,我開始有意問詢他的意見,認為沒問題,就按他的處理意見辦,到後來乾脆直接讓他處理,我來旁聽。
日子就這樣轉眼過了二個多月,普賢跟大家也都熟稔起來,是我可以放心離開的時候了,唯一讓我掛心的卻是那日突然離去的美髯公。
當日,侍衛在他耳邊說的話我是聽到了的,&ldo;北方邊境,阿魯臺進犯。&rdo;這個勤勉的皇帝一刻不停留的,把自己的健康安危都放在了腦後,就那麼急急地走了,怕是又要為國事操勞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不免會望著窗外那深沉的夜色發呆。思忖著,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他那看似健壯的身體其實已外強中乾,全靠一口精氣神支撐著,若不好好調理,恐怕……我有些不敢往下想。
這二個多月,我其實也是在等,等他回來找我,或是派人來取香茶,可是總未見動靜,或許是他太忙,或許他並不信我,或許……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吧。想到最後,我只能無聲地嘆息,人各有命,我又怎能逆天而行,去隨意改變別人的命運軌跡呢?
第二百九十一章 緣起緣滅
這日,早齋過後,召集僧人,說要下山去遊歷,時間長短不定,簡單交待了一下,便讓眾人退下,獨獨留下侍候我的小沙彌,特別囑咐,要把香茶收好,他日,那美髯公若再來或派人來取時,一定要親手交到來人手上。
小沙彌極其聰明,馬上問我:&ldo;方丈,您不會是不打算回來了吧?&rdo;
我剛要回答,一抬眼,卻瞥見門口立了一人,定睛一瞧,卻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五短身材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