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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過畫?」這是他第一次問起我的事。
「沒有,小時候感興趣,自娛自樂過幾年。」
周妄的指腹在那個地方劃過,點頭似是認可,「不錯。」
我心裡一喜,「十七爺如果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做更多的……」
我的尾音噎在喉嚨,眼睜睜看著他丟擲打火機,點燃。
畫了半晚上的人皮唐卡被付之一炬。
周妄面上難以窺出喜怒,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擅作主張惹他不快,還是單純對這張唐卡不滿意。
翌日周妄出門,總算又帶上我。
我們來到郊外的一處地下場所。
推開生鏽的大鐵門進去,這裡的味道和環境連國內的養殖場都不如。
頂棚只用最廉價的塑膠布遮蓋,兩旁不足一米高的鐵籠裡,蜷縮著一個個神色悽惶的女人。
看到她們腫脹的胸部和身上的痕跡。我明白過來,這些人跟當初的我一樣,都是被買來當做肉骨柴的。
周妄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難不成是想敲打我,不要有異心,否則就跟這些肉骨柴一樣?
繚繞的煙霧讓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我惴惴不安的跟著他來到休息室。
這裡的裝潢與外頭的廠房簡直天差地別。
不但設有專門的名貴桌椅沙發,連茶具都是上好的紫砂。
不多時,兩個眼熟的保鏢拖著瘦猴一樣的男人走過來。
男人被扔在周妄面前,「這小子收了肉骨柴的錢,幫著人逃跑。」
周妄眼皮都沒抬,用蓋子撇去浮沫。
「他還弄死了我們兩個兄弟。」
周妄呷了一口茶水,皺眉,「誰準備的?」
「要不是別的弟兄發現及時,他們就過了南卯河,差點就驚動聯邦政府。」
哐當一聲脆響,茶杯被扔在桌面上,周妄不悅地開口,「下次這種東西別出現在我面前。」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驟然反應過來,「是,十七爺。」
男人被拖了出去,不時就傳來他悽厲的慘叫。
慘叫聲一直持續,直到嗓子如同被磨破一樣粗嘎,也沒停止。
「想不想出去看看?」周妄突然問我。
我端著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顫,我已經竭力撇棄那些畫面,不敢去想這種叛徒會遭到怎樣的懲罰。
可週妄提出,我就是不想也得想。
我跟在他身後走出去,就在鐵籠中間昏暗的甬道上,趴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或許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好幾處的斷骨直接戳破皮肉支楞出來。
軟趴趴的一團血肉包,在地上緩慢地蠕動。
周妄走到半途就停下,看著皮鞋上沾上的一點血跡,露出嫌惡的表情。
「真髒。」他點燃一支香菸,徐徐吐出煙圈,「處理乾淨。」
保鏢立刻拎起旁邊的大桶,將裡頭的液體倒在男人身上。
刺鼻的味道傳來,那是高濃度的汽油。
火苗一接近被汽油浸濕的人體,就騰地竄起兩米高,越來越旺。
叛徒從最開始叫聲悽厲,短短几秒後就沒了動靜。
焦肉的味道飄散開來,籠子裡的肉骨柴向外伸出爪子,眼中露出野獸一般的貪婪,有不少甚至磨著牙流出口水。
身為最下等的肉骨柴,是沒有資格吃肉的。能給點粗食,吊著她們的性命已經是恩賜。
「十七爺,耶達來請罪。」後在外頭的保鏢進來請示。
耶達是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一隻眼球發灰,凡是裸露在外的面板,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疤。
長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