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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
平時的盛鳶總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有威懾力的話,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他的媽媽最希望的肯定是他身體健康,無病無痛。
手腕還在不停刺痛。
盛鳶把他抱進懷裡,輕輕揉著他的頭髮,拍著他的背,問他:“是不是很疼。”
以往他會說“不疼”。
但這回,他說:“嗯,很疼。”
傾瀉而出
客廳的鋼琴被暫時移到房間裡。
盛鳶平時總是很忙,家裡很少見到母親的人影,就算回來也只是監督他有沒有聯絡。
最近卻一反常態地待在家裡,給他煮各式各樣他愛吃的東西,給他們買電影票,帶著他們兜風。
盛意很開心,但卻發現盛鳶總是趁他們不注意,用碎片時間處理工作。
“媽媽,有梁聽敘陪我玩就好了,你去上班吧。”進家門前,盛意拉住盛鳶。
他知道盛鳶大概是覺得自己之前過分嚴厲,虧欠了他,又擔心他因為手傷難過。
明明只是他自己犟。
鋼琴從小陪他到大,可能再也彈不了鋼琴對他無異於一場毀滅性打擊。
他還不能哭,哭了臉上就會留痕,只能在晚上咬著被子,把一肚子懊惱委屈通通咽回去。
“沒事,媽媽陪你玩幾天,之前都沒怎麼陪你。”
盛意揚起笑臉:“真的沒事,媽媽有自己的事要忙,我知道的,有他陪我就好啦,”他頓了頓,“再說,醫生說的只是可能,萬一我恢復得好,以後也還能繼續彈鋼琴。”
盛鳶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盛意拉著梁聽敘就往房間跑,一下子沒了影,只得輕嘆口氣,從包掏出膝上型電腦,坐在沙發上接通剛剛一直沒接通的電話。
“盛意。”梁聽敘喊他。
但他沒聽到,只是一個勁拉著他往上走。
“盛意,”梁聽敘又喊,把他往回拉了拉,“你等等。”
“嗯?”盛意回神,嘴角掛笑,“你不是打算和我出去玩嘛,正好,我們現在挑挑,明天就去玩,要不今天晚上就去吧!我還能走,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包。”
渾渾噩噩的,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
他正打算往房間深處走,突然被梁聽敘一個拉拽,被迫直視梁聽敘的眼眸。
梁聽敘似乎要說什麼,喉結上下滾動少許,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果,拆開放進盛意嘴裡,話說得艱難:“我覺得,你需要歇一下。”
盛意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直至失了溫度。
如果可以,他此時此刻,只想一個人待著。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盛意往後退了半步,挪開目光,乾笑兩聲:“說得也是,那我歇一歇好了。”
“嗯,我就在隔壁,需要找我的話,就敲敲門。”梁聽敘鬆開手,又似乎想拍拍他,躊躇幾許,還是收回了手。
門輕釦上。
房間裡突然變得很安靜。
只剩他一個人了。
緊繃著的弦突然鬆了,情緒的閥門突然開啟,毫無徵兆地傾瀉而出。
眼淚滴落前一秒,盛意迅速趴到了地上,地板磚的花紋在他眼前模糊了起來,又在一瞬變得清晰,而後重新氤氳上了水汽。
右手支撐久了,有些酸。
盛意輕咬著嘴唇邊,右手抓著左手腕,將額頭抵在右手上,合上了眼睛。
最近難受的情緒似乎變得越發難以忍受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先前總是隻有他一個人,被埋怨也是一個人,被使喚也是一個人,他總能自己快速調整好。母親一個人要扛起整個家,每天奔波著還要監督他彈琴,已經夠累了,他不想給母親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