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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什麼，喉嚨刮骨似的銳痛。

他說好，我會去找你。

&ldo;那我等著你。&rdo;蘇棠像小孩子那樣，甚至勾上許穆尾指，和許穆拉鉤，讓這個約定得以變成誓言。

蘇棠鬆開許穆的手，他往後倒在了床上，他知道許穆可能忍不下那個心，所以他來做一個開始。

蘇棠拿過旁邊的枕頭，在許穆隱含痛楚的視線中，把那個針頭放到自己臉上，將自己整張臉給遮掩住。

他平躺著沒有動，雙手自然垂放到了身體兩邊，等了不知道有多久，隔著厚厚的枕頭，蘇棠知道許穆在看他，他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而後又恢復平靜。

上方有沉甸甸的身體圧下來，有什麼東西落到枕頭上，蘇棠很快猜出來，那是許穆的吻。

枕頭被慢慢往下摁，窒息感愈加強烈，蘇棠手指猛地抓緊床單，他感到眼角有液體流出去。

他不覺得傷心，反而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終於可以離開，終於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

所以，他為什麼會流淚。

或者其實不是他流的，是他替許穆流的?

&ldo;修羅十場完成。&rdo;

在徹底失去意識，因窒息而死之前，蘇棠聽到最後的機械音。

真難聽，怎麼他一起竟然會覺得這個聲音好聽。

許穆，對不起。

蘇棠在心裡對許穆說這幾個字。

無邊黑暗襲來。

現世……

蘇棠醒來了有一會，但整個人保持著一種絕對靜止的狀態，連眼睛都不見絲毫眨動。

他睜著眼怔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他工作的公司，在他午睡的時間裡。

時間似乎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然而在那個小說裡面的世界，卻是過去了好幾年，他以三個不同的身份，在裡面度過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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