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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來,他根本不知道窗外有沒有僕婢在張望,也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有沒有被外頭的人瞧見,他能確信的是隻有他自己能看見傅離咎的身影,而外頭的人若是來瞧,只能瞧見此刻他在床上一個人放肆而又狼狽的樣子。
他又一次緊皺起眉頭來,悶哼出聲,那露出的大片體膚和關節處已經被染紅了,他微微垂著脖頸,呼吸間流露出經人事的風情,身子卻在不受控地一下下蜷緊。
“夫君……”他小聲又嘶啞地乞求著,“夫君……別……”
“閉嘴。”回答他的仍舊只有那一聲冰冷的呵斥。
一下,屋中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僕婢們發覺的時候,來到牆角,隱約可以聽見屋中傳出的急促隱忍的聲調,還有斷續的哭聲,那聽起來分明是同人歡好的樣子,可誰都知道今晚少夫人是一個人睡的。
他們對視一眼,試圖從窗戶開著的縫隙張望進去,朦朧裡只能看見帳中那道身影獨自跪伏在床榻上做著什麼,那姿勢大膽又放蕩,即便看不真切,只有一道模糊的印兒,結合他們聽到的聲響,也立刻嚇得他們收回了目光。
一個丫鬟連忙放下窗。
“裡面的是……少夫人?”
“呸,他算什麼少夫人,”立刻有人低聲斥責道,“大少爺剛死,他一個男妾召些不三不四的人進門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一個人做這種事,當真是思春思過了頭。”
“莫看莫聽,丟傅府的臉面。都回自己院裡去!”
管家來了一趟,聽見裡頭的聲兒就臉色難看地走了,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僕婢張望,即便他們看不清什麼,也知道屋裡頭這位男妾是何等的荒唐。
一夜的時間,宋鬱在床榻上幾乎受盡折磨,恍惚間他只感覺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夢裡好像還被傅離咎抱起來把尿了一回,醒來以後才發覺是荒誕的夢,可現實的場景也同樣荒誕難言。
人力尚且還有耗盡的時候,但鬼魂卻無停歇的那刻,若不是日出之後傅離咎的力量消減很多,恐怕還是會繼續折磨於他。
直到天亮,宋鬱幾乎筋疲力盡,渾身被篡奪了陽氣,溼淋淋地躺在床榻上,髮帶不知道何時掉落,那衣衫虛虛遮在身上,他的眉眼沾著色,骨節處泛著紅,就連進來為他洗漱的丫鬟都羞於看,開窗散了屋裡的難言氣息便跑了出去。
而宋鬱才有些失神地睜開眼,望向半空,一夜的時間,他眼尾都哭得發紅。
傅離咎已經離開了。
這便是他這位好夫君的報復之法嗎?宋鬱別過頭去。
真是恨他,就應該殺了他,讓他死生不能,將他千刀萬剮,這又算什麼報復。宋鬱攥緊枕巾,用盡唯一一絲力氣,惱怒地把身上的衣衫丟了出去。
(10)
緊接著是第二晚,第三晚。
(11)
幾乎夜夜僕婢們都能聽見屋裡傳來的聲音,明明屋裡頭只有宋鬱一人,但那聲音卻不堪聽聞。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府中的閒話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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