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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時間,石頭也該捂熱,唯獨宇智波輪依然冰冷一如當年。想握在手心,就只能先融化他。君麻呂認了。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索性就今日攤牌吧。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繼承人。”這些年,君麻呂第一次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跟輪說話。曾經稚嫩的少年在他無法觸及的地方長大。
順勢轉過來,意外被迎面撲來的迫力迅猛撲住,那速度遠比他現在快太多。沒了視力本就慢半拍,身體還跟不上大腦就又慢了一拍,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完全被君麻呂封住,動彈不得。
兩天裡被人偷襲得手兩次,真是人一有了力量就自負,自負的後果便會掉以輕心。難怪人常說善水者常溺。諷刺的是他兩次都是栽在最親近的人手裡。
“君麻呂——”沉下嗓子,完美的麵皮上散發出不怒而威的壓迫力,“你也要造反嗎?”
威脅,通常是他最後的手段。而當他用上這種命令語氣時,其他人只剩下妥協的份。可是君麻呂的反映居然是仰面大笑,死抱著肚子啞著嗓子發出粗粒的笑聲,刺耳而恐怖。
“哈哈哈~我要的是什麼?你居然會問我要的是什麼?輪大人,宇智波輪大人,您的心果然是冰凍的!我要的、愛的、滿心滿意仰慕的從來都是你呀!”
突來的擁抱勒得肋骨咯吱作響,垂在肩窩的頭很重,噴灑在脖頸的熱氣癢癢的,如同搔過心尖的羽毛,說不出的異樣。
“那是不可能的。”拒絕,脫口而出。
他的心清明著,便是那個愛不得恨不得的宇智波輪,五大國都為之忌憚的“破”組織的建立者。理智起來就完美的不像真人。
“你是‘破’下一任的首領,多餘的感情你不需要。只會讓你的大腦變得不再理智,讓你的刀變鈍,人變得軟弱滿是破綻的感情,你不需要。”
再度笑開,這次帶著嘲弄的神采,今天一天他笑得次數抵得上過去一年。
撥出曖昧的熱氣拂過細膩的耳後面板,激起一片粉色戰慄。心絃微微顫動,輪調整自己呼吸的頻率,壓下一切異樣的躁動冷漠依舊。
“‘己所不欲勿施與人’,你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一定要我做到?”手指穿過細密的髮絲,貪戀那柔軟的觸感。
“所以我希望你比我強,作為一個組織的領導人,我是不合格的。我不能控制個人的情緒,做不到將組織的利益高過個人感情。為此不止一次讓組織陷入困境:結盟木葉,加入“曉”,以及後來襲擊木葉的事……我是不合格的首領。只要超越了這些,就一定比我強。”
是呀……他當然能做到,因為是絕望的感情,永遠也得不到的人,自然不會做出日後因個人感情影響組織利益的事。
笑,其實和麵無表情一樣,都是的面具。不過是從一個換成了另外一個而已,很容易。
輪看不到,所以無法明白君麻呂此刻的臉上的表情是多麼……多麼的心酸和無奈,又不得不含恨的刺目笑容,那般的驚心動魄。
笑得如沐春風,君麻呂撩起他一縷的發,送到嘴邊親吻。
“我答應你,什麼都依你……不過——我有條件。”
略顯冰涼的唇羽毛般落在精緻的鎖骨,輪心裡已經大約明白君麻呂的要求……閉上眼,無法否定他是在害怕,不是怕接下來的事,而是怕即將失去的寶貴的東西。
“……說。”強壓住氣管裡顫抖的音,輪儘量放自然些。
“我要你,就現在。”
果然!
瞬間有些白的嘴唇,抖如蟬翼,閉上眼白瓷般的臉龐上兩排弧形陰影。
不再言語,權當默許。他欠君麻呂太多,如果他要這身子就給他,但也僅限於這副身子。
身體放平攤在床上,裸露的後背依然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