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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

&ldo;我誰也沒說。&rdo;男人嗓音沒有波動，眸光深遠，平靜，&ldo;是你一聽這話就想起了她。&rdo;

陸相思眼前走馬燈似的掠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最深最震撼的，便是她被綁架時，女人一邊寒磣她諷刺她，一邊決定以自己做誘餌，把她推向微末的生機。

她嘴一撇，眼淚卻掉了下來。

是，爸爸說到&ldo;赴湯蹈火、犧牲一切&rdo;這八個字的時候，她連大姑姑都沒想。

腦子裡就那麼一張臉，嬉笑著，無賴著，痞子一樣不講道理地橫在她的世界裡。

&ldo;就算、就算是莊清時有錯在先，那她動手歸動手，為什麼要‐‐&rdo;

網路暴力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坐在螢幕前面一兩句話就能毀滅一條性命。

陸相思覺得，唐言蹊就算對她再好，這件事她還是無法輕易原諒。

陸仰止站起身，走到她的書桌旁，開啟了她的膝上型電腦。

陸相思一下子有些緊張，也從床上跳下來，跟過去，小臉上神色變了又變，&ldo;爸爸……&rdo;

男人一一查閱過她最近動過的文件，頷首道：&ldo;還不錯，看得出進步。&rdo;

他很少誇人，陸相思臉上紅了紅，心裡卻得意又雀躍，&ldo;那當然，我已經把第二本書全都看完了，酒神真的好厲害呀，他是我的偶像。&rdo;

陸仰止合上電腦，&ldo;那是個駭客，出自他手的病毒給網路世界帶來了多大的隱患，你知道嗎？&rdo;

陸相思嘟著嘴，&ldo;不是有爸爸你嗎？他要是不給這個世界製造隱患，那我們靠什麼賺錢。&rdo;

男人似笑非笑，&ldo;小小的年紀，滿腦子都是錢。&rdo;

不愧是他帶出來的女兒，以後就算沒有兒子，把陸家交給她，定然也不會太差。

&ldo;雖然酒神是我的偶像，但是不得不承認，爸爸你比他更厲害。&rdo;女孩仰著臉蛋對他笑，眼角明明還有淚痕，眸間卻已經亮晶晶的充滿了崇拜。

男人在她的電腦椅上落座，撐著頭瞧著女孩白嫩的臉蛋，眼尾一挑，&ldo;你覺得我比他厲害？&rdo;

&ldo;當然了！&rdo;陸相思一拍手掌，&ldo;如果爸爸不比他厲害，怎麼能次次都破譯他的病毒呢？&rdo;

女孩天真無邪的話讓男人沉靜內斂的面容稍稍繃緊了些。

片刻後，他移開視線，&ldo;不是因為我比他厲害。&rdo;

女孩一怔。

卻聽到那低沉穩重的聲線，似夾帶著某種嘆息般的笑意，&ldo;而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rdo;

女孩聽得滿頭霧水，陸仰止不想再繼續往下說，可她卻不肯放過任何與狄俄尼索斯有關的話題，扯著男人熨帖整齊的襯衫袖口。

正是，方才唐言蹊扯過的地方。

&ldo;爸爸，什麼意思？&rdo;她踮著腳尖，&ldo;什麼叫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你認識他嗎？&rdo;

何止認識。

陸仰止靠在椅背上，不吭聲了。

女孩急得跳起來撲在他身上，&ldo;爸爸，你認識他嗎？&rdo;

男人皺眉，下意識摟住她小小的身軀，以防她從他身上掉下去，嚴厲斥道：&ldo;站好，別上躥下跳的。&rdo;

跟誰學的。

&ldo;爸爸你告訴我，你告訴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