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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嗎?
唐言蹊的眼裡已然無淚了。
她在最終爆發的撕裂般的痛楚中詭異地冷靜著,嘲諷地想,這最後一次足夠害死她肚子裡的胎兒,那麼,還有下一次嗎?
陸仰止黑著臉望著手機螢幕被掛掉的來電,說不上來理由,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還是道:&ldo;安排一個醫生回去看看她,千萬別出事。&rdo;
語畢,把手機重新交到傭人手上,披上消毒大褂,重新進了手術室。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唐言蹊還在不停地用手敲打著門板,蘭斯洛特的死、顧況的死、還有躺在icu裡植物人一樣的赫克託紛紛從她眼前走馬燈般的劃過。
她生平第一次絕望到這種境地,感覺呼吸間吸入肺腑的都是冰冷的刀鋒。
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凌遲著她,男人踹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趴在地毯上、倒在血泊裡的女人。
他頓時臉都沉了,大步走上去,把她抱進懷裡,俊朗的眉目間滿是陰沉沉的心疼,&ldo;言?&rdo;
唐言蹊氣若遊絲,開啟雙眼,又緩緩閉上,&ldo;我的孩子……&rdo;
&ldo;我看到了。&rdo;他的手蓋在她臉上,溫和地開腔,生怕哪個字再刺激到她,&ldo;言,我帶你走吧,好不好?&rdo;
唐言蹊聽到這話,手指攥緊了他的袖口,崩潰地哭出來。 為什麼說是崩潰,因為那眼淚真的像是從淚腺裡崩開的,&ldo;墨嵐……&rdo;她嗚咽著,所有話音都含在嘴裡,每個字都帶著莫大的痛楚和絕望,&ldo;我的孩子,你救救它,我求你救救它……你帶我去醫院好嗎,
你帶我去醫院……&rdo;
墨嵐垂著眼簾看著女人在他懷裡不停顫抖的像個沒有庇護沒有歸處的流浪的小動物。
他的目光一下子拉遠了,想起十幾年前那個雪夜。
她也是把衣服脫下來蓋在發抖的他身上。
他們兩個還真是永遠都這樣,相互取暖。
這是命運嗎?
可是他的言,從小到大不肯對人展露出一點脆弱的人,永遠強勢樂觀冷靜從容的人。
她也會對人說出&ldo;求&rdo;這個字嗎?
這是,有多疼啊。
他低頭在她眉心上輕輕一吻,虔誠又平靜,&ldo;言,它已經沒有了,不去醫院了,我帶你離開這裡,永遠不回來了,好嗎?&rdo;
它已經,沒有了。
唐言蹊失魂落魄地開啟雙眼,餘光裡,是她周圍的一灘血。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褲子都是濕的,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都說殺人誅心,她這樣子,大概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她甚至不想問墨嵐為什麼在這裡,不想問陸仰止回沒回來,不想問他要帶她去哪,就這麼哽咽著點了下頭,淚流滿面。
墨嵐把她抱起來,一步步走下樓,帶回車上。
陸遠菱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看著男人去而復返,點了根煙,倚在門框上,&ldo;用的是什麼藥?&rdo; 陸遠菱面無表情地抿了口茶,&ldo;對身體副作用很小,我用的劑量也不大,是她肚子裡這個孩子本來就不穩。也算是讓你撿了個便宜。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對陸氏和仰止下手,帶著這個
女人走得越遠越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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