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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ldo;相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rdo;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ldo;你大姑姑那麼疼你，對你那麼好。你爸爸忙，也是為了賺錢給你更好的生活。反正我和你爸爸很快就要結婚了，以後我就會是你的……&rdo;

&ldo;不用管她。&rdo;

男人冷漠的嗓音突然傳來，如古剎的鐘聲，穩重恢弘，又驚起寒林雀鳥，&ldo;她願意哭願意鬧，隨她去。你們對她多好她也不會知道珍惜。小小年紀就囂張跋扈，不懂感恩，以後還得了？&rdo;

莊清時抿了下唇，看到男人清俊的眉宇間隱約浮動的躁意，也不好再勸。

陸相思這孩子，性格比起同齡人，確實是有些太凌厲了。

若說疼愛，她也是不缺的。

陸遠菱是當真拿她當心肝寶貝一樣疼著，而陸仰止，雖不常在家，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千金小時候不是這樣過來的？

別說是父親整日撲在公司裡的莊清時了，就連唐言蹊那個有名無實的唐大小姐，從小也沒怎麼和家人團聚過。

可她們，誰也沒落個陸相思這麼……不可一世的性格。

不過，莊清時思緒驟然一滯，說到這不可一世的傲慢性格，她倒是有些眼熟……

&ldo;讓司機送她回去。&rdo;男人已然開口，沒有轉圜的餘地。

陸相思到底還是小，眼底的驚惶與受傷掩飾不住，就被保鏢不由分說帶了出去。

待她離開，陸仰止才屈指揉著眉心，沉聲對在杵在一旁的司機開口：&ldo;送去她姑姑那裡。&rdo;

莊清時在女孩的位置上坐下，離他近了些，柔聲道：&ldo;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rdo;

男人似乎凝眸在思考什麼事情，因此連她的靠近都沒注意到。

半晌，他闔了下眼，&ldo;是我把她養得太驕縱了。&rdo; 莊清時仍是笑，&ldo;我也一直奇怪呢，陸家是整個榕城出了名的家風優良，家教森嚴。再往上數一輩，那都是軍區大院裡規整出來的國之棟樑。我以為你也會培養出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怎麼好像…

…&rdo;

和想像中截然不同呢。

雖說他嚴厲，但也只是最近的事。

前幾年，陸相思小的時候，他和他大姐一樣寵著那孩子。

莊清時離他們的生活最近，看得也最清楚，陸仰止，其實比他大姐更要溺愛陸相思。

身為父親，在很多他該擺出威嚴的時刻，他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竟像是……在縱容女兒變成這一副刁鑽蠻橫的性格。

莊清時不止一次這樣覺得，但又想不通，他故意養一個刁鑽蠻橫的小公主，是為什麼呢？

莊清時的疑惑讓陸仰止沉鑄的眉心倏爾被觸動了下，他平靜地一筆帶過，&ldo;大姐寶貝她，我也不願苛責。&rdo;

&ldo;也是。&rdo;女人點頭，算是接納了這個說法，&ldo;大姐對相思的好，怕是誰都比不上。&rdo;

陸仰止沒搭話。

莊清時沉默片刻，又試探道：&ldo;仰止，我一直想問你，相思是不是大姐的孩……&rdo;

&ldo;不要胡說。&rdo;男人冷聲截斷她，&ldo;這話傳到相思耳朵裡，她又要胡思亂想了。&rdo;

莊清時閉口不言了。

其實她和外面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