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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昨天。&rdo;

男人開腔糾正，回頭，對上她算不上笑的笑，俊臉上的表情比唐言蹊更加寒意凜冽，&ldo;如果唐小姐記性真有這麼好，是不是也該記得我還告訴過你，讓你離相思遠一點？&rdo;

唐言蹊就這麼看了他半晌。

這張臉明明還是五年前的臉。

這個人也明明還是五年前的人。

為什麼，她卻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

唐言蹊垂下眼簾，眉目間緩緩綻開清晰刻骨的冷艷，輕笑，&ldo;夫妻一場，你不需要拿我當賊一樣防著。今天帶她出去只是因為昨天答應過她，對小孩子就應該言而有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rdo;

陸仰止緩緩走上前，薄唇輕挑，&ldo;對小孩子應該言而有信，那對大人就可以出爾反爾了？&rdo;

唐言蹊算是聽煩了他的冷嘲熱諷，抬手指著房間大門，&ldo;既然人你都已經帶回去了，沒事的話，陸總請回吧。&rdo;

&ldo;這就完了？&rdo;他走近她，身影罩住了她頭頂一片刺眼的燈光，居高臨下地望著她，&ldo;唐言蹊，認錯的態度不是這樣的。&rdo; 女人閉了下眼，&ldo;好。是我錯了，陸相思是你女兒，你想關著她、想囚著她、想打她、想罵她都跟我沒關係。我又不是她媽，&rdo;她每說一個字都覺得那尖銳的稜角在往心底深處扎，聲音忍不住地跟著抖

，&ldo;我管不著。&rdo;

陸仰止寂冷的臉色僵了片刻，而後揚唇冷笑，&ldo;你能明白最好。&rdo;

&ldo;無論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都別把歪腦筋動到相思身上來。&rdo;他湊近她的臉，鼻尖幾乎捱上她的，明明是很曖昧的距離，說出來的話卻冷得能把人凍傷，&ldo;她是我女兒，你記住了，她是我女兒！&rdo;

唐言蹊細眉顰了下，不動聲色地後退，臉上溫婉的笑意如花綻放，&ldo;陸總這三令五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怕我和你搶女兒呢。&rdo;

逆著光，她沒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細微的收縮。

&ldo;你可以試試。&rdo;她只聽到陸仰止的嗓音，前所未有的陰鷙冷峭，&ldo;如果你有膽子的話。&rdo;

唐言蹊若無其事地睨著自己的指甲，紅唇開闔，輕聲吐著侵略性極強的字眼：&ldo;我以為陸總你知道，我唐言蹊這輩子最討厭別人說的三個字就是&l;你沒膽&r;和&l;你不敢&r;。&rdo;

從小到大她做過的離經叛道的事情還少了？

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眼看著陸仰止的臉色更加陰沉，唐言蹊又放下手，一笑了之，&ldo;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為自己死了個女兒就把別人的女兒一起弄死，畢竟殘害幼兒這麼損陰德的事，只有陸總你幹得出來。&rdo;

她原以為陸仰止聽了她的話，會更加怒不可遏。

誰料他眸光微微下垂，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到了她的手指上，黑眸間閃過轉瞬即逝的錯愕。

而後穩、準、狠地出手攥住她的手腕，高高舉到眼前，沉聲問：&ldo;這是什麼？&rdo;

唐言蹊一愣。

一枚鑽石戒指在滿室的夕陽中閃爍著耀眼的光。

那是幾年前，他在婚禮上親手為她戴上的鑽戒。

&ldo;這是什麼？&rdo;他又重複了一遍，似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

唐言蹊使勁抽回手，&ldo;這是什麼你不認識？前夫送的戒指。&rdo;

陸仰止薄冷的唇抿成一條